看着西门庆打着哈欠,时迁忍不住来了个奇大的哈欠,连眼泪都下来了。
看着时迁通红的双眼,西门庆调侃道:“看你这眼睛盯的通红,有什么成果没有?要是白盯了一晚上,变成了兔子,那可就不值当了。”
“谁说没成果!”
鼓上蚤时迁嚷嚷着,又打了个哈欠:“那人拿了弓箭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勾当,回来后一晚上没睡,天刚亮就骑马走了。”
“这算什么?”
武松乐道:“三弟我看你这晚是白盯了。”
“懒得和你们说,我睡觉去了!”
时迁老大不乐意,进屋关了门,从被子里抽出一团棉花在手中搓了搓,弄了两个棉球塞在耳朵裏面,试了试果然几乎听不到声音,这才捂了被子睡去。
这边时迁忙乎了一个晚上,在临时的寨栅中,梁山众人也忙乎了一晚上,阮氏三雄把晁盖救起,拔了箭上了金疮药,扶上马去,待到了寨门,托塔天王在马上摇摇欲坠,等扶下来一看,已经是晕晕乎乎,连言语都讲不出来,急忙扶进大帐,寻了军中医生来看。
军医看了晁天王面皮,中箭的半边脸都黑肿了起来,众人才知晁盖中了药箭,寻那支箭来看时,箭杆上有“史文恭”字样,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那史文恭挫骨扬灰,尤其是智多星吴用带头破口大骂,连史文恭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进去。
阮小五寻思道:“平日里见吴学究一付书生模样,这时候骂起街来,比泼妇还狠,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他那里知道吴用这是眼见计谋成了,晁盖命不久矣,急忙表现对天王是如何忠心耿耿,做出各种张乔来。
赤发鬼刘唐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急命军医施药,那军医本是乡中郎中,没多少本事,闻了半天箭头,也弄不清楚到底涂的什么毒,只好按常见的方子下药施救。
托塔天王晁盖喝了药后倒是可以说话,但脸上越发的肿了,自觉不好,传下命来:“哪个捉住用箭射我的,便叫他作梁山泊之主!”
话一说完,晁盖便昏昏睡去,人事不知。
众头领听了这话,才知晁天王命不久矣,都慌乱起来,吴用听了这话心下一沉,果然晁盖是不希望宋江上位,这才说出这等话来。
刘唐和阮氏三雄等人寻思着要用大车将托塔天王星夜送回山寨医治,智多星吴用眼珠一转,制止道:“我见天王中毒颇深,不可搬动,山寨之中虽然有几个稍强的医生,但也未必能有妙手回春之效,不如就地寻了良医,来给天王医治。”
刘唐只是担心本地并无良医:“军师所言不差,但曾头市被那曾家霸占了,也未曾闻听凌州有何良医,难道就看着天王哥哥身死?”
吴用轻摇鹅毛扇道:“先派戴宗兄弟返回梁山,将此消息报与公明哥哥,我等在此处固守寨栅,派下头领骑快马去四下附近州县遍访良医,许下千贯重酬,二三日内,必然有信!”
“莫说千贯,就算是十万贯,只要能救了天王哥哥,山寨也舍得出去!”
刘唐点头道,阮氏三雄也深以为然:“若不是天王哥哥,何有梁山!”
一旁吴用听了只在肚裏冷笑,那支药箭乃是自己从古书上看来的方子,药性猛烈无比,晁盖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管他什么良医过来,也是束手无策。
乱糟糟一晚上,众头领见天都大光了,也没有心思歇息,刘唐和阮氏三雄翻身上马,赶往附近州县去访良医,邓飞拔了箭包了胳膊,已无大碍,随其他头领照看托塔天王,固守寨栅,以防曾头市来攻打。
刘唐心急如焚,纵马扬鞭,一路狂奔,突然想起一事:“我只顾心急,却忘了曾头市附近有一法华寺,正合桃花盛开,游人络绎不绝,说不定有良医在其中,又或是认识良医的,何不去那里访上一访?”
想到此处,刘唐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比四处没有目标的瞎找强上不少,急忙拨转马头,识别道路,往法华寺而来。
“哥哥,你这身子,不适合练武啊!”
法华寺中,武松教了西门庆几个基础动作,西门庆跟着做了几遍,也不得要领,让武松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