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看武松无比神武的冲杀,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给武松弄一对宝刀来。
闯过了一道院门,这个七八人的锥子正好和曾升率领的几十人撞了个正着,曾升看武松刀法精湛,心下有些怯了,拼了两刀就往后一撤,命令士兵上前抵挡!
“这厮有暗器!”
西门庆眼尖,看到曾升皮带上别着的飞刀,吓出一身汗来:“这是曾家五虎里的曾升,擅使飞刀,二弟小心!”
曾升退了开去,手已经搭到腰间皮带上,这两口飞刀曾升运用的极其娴熟,二十步内|射人射物,无不命中。在西门庆着急的喊叫声中,一道寒光已经从曾升的手中发出,目标是武松的项上人头!
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的西门庆只好奋力的把武松的身子推得歪了一歪!
曾升飞刀出手,这才发现自己射歪了。因为少了一只眼睛的视力,没法完全估计准备武松的位置,再加上西门庆一推,这把飞刀在武松头部上方飞了过去,只蹭下几根头发。
武松也惊出一声冷汗,急忙将双刀舞得更急,护了头脸,好叫曾升无法下手。
曾升见第一把飞刀失利,正要去摸第二把飞刀,猛然间后脑不知道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西门庆看去,不远的院墙上,浪子燕青已经收起了弩弓,被在背后,拔出尖刀跳下来厮杀。
正是浪子燕青的一箭,让曾升一命呜呼!
曾升一死,曾头市的士兵顿时无心恋战,一个个都作鸟兽散了,武松这回才能喘口气,吩咐士兵追杀。
浪子燕青迅速的向西门庆等人靠拢,西门庆问道:“小乙哥,院子裏面情况如何?敌人可曾攻打进去?”
燕青面有愧色,没说话到先跪了下去,叫西门庆和武松都吓了一跳,只道是敌人已经进了院子,急忙细细问来,这才知道浪子燕青是因为第一箭未曾射死曾升,引得敌人去攻打院子,自责不已。
知道院子没有被攻进去,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扶起燕青道:“谁人能保证百发百中?曾升是个活人,可不是死靶子。小乙哥不必过于自责。”
鼓上蚤时迁上前看了曾升死状,果然是前面一箭射中了眼睛,未能成功,后脑一箭深入头骨,方才射死曾升。
燕青羞愧道:“主人不知,小乙平时凭了三支箭,百发百中,自认箭法不下养由基,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失了准头,以后小乙不再卖弄。”
西门庆见燕青对自己箭术有些失望,安慰道:“一箭不中,还有第二箭。你看那曾升到头来还不是死于你的箭下?”
燕青微微摇头,沉默不语,武松也相劝了两句,这才罢了。
西门庆见曾头市士兵几乎已经逃了个干净,松了口气正准备叫时迁和燕青翻墙进去,好从裏面把院门打开的时候,有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行了一礼,西门庆认得是方才另外一支人马中的小队长,诨名唤作张大嘴的。
“你们那边进行的如何?”
西门庆问道。
张大嘴擦了把汗道:“大雄宝殿的士兵基本上都杀光了,但剩下的曾头市士兵都在后殿院子裏面,一团一团的不好下手,刘驼子叫小人过来禀报一声。”
“一团一团的?”
西门庆想了想道:“大概有多少人?你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张大嘴回道:“大概有二百多人,派了弟兄伏过去听了动静,听说是在等着什么四少爷分钱财给他们。”
“四少爷?那就是曾魁!”
西门庆眉头一挑:“你先回去告诉刘驼子,我们这裏把人集合齐了就过去!”
刘任重躲在大雄宝殿后门口,表情严肃的看着后殿院子裏面的曾头市士兵,后面的弟兄都伏低了身子,不敢高声。
由于策略得当,刘任重带着三十来人步步推进,等把大雄宝殿的敌人杀完了之后,不过有两个弟兄受了点轻伤,不影响战斗,而且让刘任重高兴的是,大部分弟兄都乘机从哨棒换成了钢刀。
不过接下来看到后面院子里的情况,让刘任重有种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嘴的感觉,原因是人太多了,而且都聚集在一起休息,派了耳朵尖的弟兄过去一听,似乎是等着分钱。
何老三和其他两个小队长三番两次的想要冲杀,都让刘任重冷静的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人太少。
如果是一比二,甚至是一比三的情况,刘任重都敢下令冲杀,但现在是几乎一比七的比例,刘任重不认为自己肯定能赢,尤其是西门庆反覆叮嘱伤亡的问题。惨胜在西门庆眼里,不算胜利!
想到这裏,刘任重心裏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个西门庆不是一般人,和梁山上其他的头领不同,他爱惜每一个弟兄的生命!
所以,刘任重派出了张大嘴,向西门庆报告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