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目光一扫,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宋江!你和吴用密谋,要藉着攻打曾头市的机会,派了花荣暗中向晁天王射冷箭,而且还是涂满了毒药的冷箭!是也不是?”
吴用没想到西门庆头一句话丢出来,就直接把最大的一桩事给抖落了出来,顿时面若死灰。
西门庆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情的!
全场哗然!
武松看着出丑的宋江,冷笑不已,回想起当初在小旋风柴进庄上时,和宋江推杯过盏,几乎就要结成异姓兄弟,后怕不已。
花荣身为宋江的义弟,都是用完就丢。
如果当初武松和宋江结成异姓兄弟,也会像花荣一样被宋江利用么?
武松不知道宋江会不会也同样利用自己,不过现在看到宋江这张脸,武松一阵恶心涌上来,宋江这个小人!
吴用想要出言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西门庆已经不知用什么手段控制了宋江,那么就将这一切都推到宋江头上吧。
“此时宋江乃是主谋,小生都是被逼的!”
吴用眼珠一转,谎话脱口而出!
全场再度沸腾!
这可不是像金钱豹子汤隆偷偷拿了些兵器一般的罪行,而是密谋暗杀大头领的死罪!
西门庆喝问宋江,宋江未曾辩解或者开口反驳!
晁盖虽然怀疑宋江和吴用背后搞他,但从来不敢相信这事情居然是真的!
而吴用居然没有否认,反而是指认宋江是主谋!
方才站在宋江背后的那些头领和士兵顿时觉得自己早上肯定是吃错东西了,怎么会一时糊涂站在宋江这边?
不少头领和士兵开始慢慢的向晁盖那边靠拢,这种时候必须要表明立场了!
晁盖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一指智多星吴用:“吴学究,你我兄弟一场,没想到你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情!”
“来人,给我拿下!”
刘唐和阮小七上前,把吴用五花大绑,又号令士兵把方才通风报信的两个鸟人提上来。
在场众人见那两个士兵被困得跟粽子似的,上来就跪地求饶:“大头领,都是吴用唆使我等打探消息,通风报信!”
“你们好大的胆子!”
晁盖冷笑道:“给我拉下去狠狠打三十板子,罚去喂马!”
两人见场面不善,连宋江都跪在地方,都吓出身汗来,觉得晁天王能留了自己性命,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刘唐和阮小七叫士兵拉了二人下去受刑,吴用还在喋喋不休:“我是被逼的,天王哥哥你要查清楚啊”晁盖背过身去看也不看,西门庆嘿嘿冷笑道:“被逼的?很好,我就再说一桩事情罢。”
西门庆话音未落,地上跪着的宋江突然间肩头一耸,似乎手脚已能微微活动一二,挣扎着就要起来。
“你……”宋江刚吐出第一个字,西门庆就毫不客气的又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你什么你,给我好好跪着!”
随着这记耳光的不仅是火辣辣的疼痛,还有熟悉的麻木感。
宋江挣扎的动作顿时化成了瑟瑟发抖的形象,低头说不出话来。
“这下算是晁天王赏你的。”
西门庆认真的看着宋江那张大黑脸:“两巴掌下去连个痕迹都看不到,你这张脸还真是又厚又黑。”
宋江没有任何回应,还是发抖。
身后人群中神行太保戴宗仰天长叹一声,拉了黑旋风李逵悄悄钻出人群,不知去向。
“宋江,你在梁山上坐镇,本以为晁天王中了箭必死无疑罢。”
西门庆接着说道:“何况军中还有吴用这个好兄弟替你把握大局。吴用,我说的对不对?”
智多星吴用一付受伤的样子:“这都是宋江逼得,天王哥哥,我对不起你!”
西门庆扭过脸去看着吴用的表演,冷笑两声:“学究,你这戏演的不错,可惜你却忘记了当日史文恭被生擒之后,你就乱了手脚,偷偷去后帐把史文恭和段景住一并杀死,可有此事?”
“没有!”
吴用果断的一口否定:“像我这种书生手无寸铁,如何能杀了史文恭和段景住?西门庆,你有事说事,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手无寸铁?”
西门庆笑着鼓掌道:“若不是学究提醒,我险些忘了。”
“刘唐兄弟,劳驾把桌子上那把鹅毛扇拿过来对对对,就是军师先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从来不离身的鹅毛扇。”
看着西门庆手指桌上的鹅毛扇,吴用脸上陡然变色。
这秘密,就连宋江也不知道!
西门庆又是从何得知?
刘唐依言取过鹅毛扇,西门庆拿在手中摸了摸,顿时有了眉目。
“天王哥哥。”
西门庆笑道:“吴军师摇着鹅毛扇在你面前晃荡的时候,你可没想到这裏面另有玄机吧?”
晁盖闻言转过身来,面有讶色:“贤弟,这鹅毛扇有何玄机?”
在场众人听西门庆此说,除了早有猜测的武松等人外,一个个都是面露惊讶之色。
一柄小小的鹅毛扇,又能有何玄机?
西门庆带着迷人的微笑,伸手在鹅毛扇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按,在众人的关注下,随着轻轻的“啪嗒”一声,扇柄居然弹了起来,同时带起的还有一溜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