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距离正好让“张胥吏”无法借力,呼吸之间,“张胥吏”的脸已经和青砖来了个亲密接触。
脸上一热“张胥吏”马上就明白自己的脸十有八九已经擦伤,正流着血。
但眼下的形势让他顾不上脸上的皮肉伤,“张胥吏”以平生最灵活的身手使出一招“懒驴打滚”在原地翻了个身。
接下来,“张胥吏”并没有起身,而是连续用“懒驴打滚”一路翻滚下去。
目标是门口。
但“张胥吏”这头“懒驴”在地上滚到第三圈的时候,就被一只大脚狠狠的踩住了。
这一脚重如泰山,马上让“张胥吏”丝毫动弹不得。
这脚不属于西门庆,还是属于武松。
同样的一脚踩在蒋门神肚子上,蒋门神也动弹不得,何况是“张胥吏”“张胥吏”不甘心的变换着身法,准备从这只大脚底下逃走随之而来的,是这只大脚狠狠的往下一压!
“呃!”
“张胥吏”仿佛听到了自己肋骨似乎无法支撑而发出的声音,让他确信这脚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至少会断掉两根肋骨。
此时,“张胥吏”不甘的目光中出现了一双脚。
西门庆笑嘻嘻的蹲下来看着“张胥吏”道:“你跑什么?”
“张胥吏”也回看着西门庆,突然来了一句:“不跑难道等死?你不要忘记,这裏是皇城司,只要小人叫上两嗓子,马上就会有人推门进来查看的。”
“你可以试试。”
西门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是你叫的快,还是我出手快。”
“张胥吏”闭上了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后面是谁”西门庆笑道:“还要多谢你找出关押老张的地点。”
“张胥吏”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那你能放小人走么。”
“本来是可以的。”
西门庆呵呵笑道:“不过现在么你猜?”
答案是相当明显的。
所以“张胥吏”一提丹田气,就放声大喊。
但西门庆的手更快,“张胥吏”这口气提到一半,就觉得自己丹田部位一麻武松抬开了脚,留下在原地抽搐的“张胥吏”这一次,西门庆没有任何留手,“张胥吏”正好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观察目标就是,这招“天罡五雷正法”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反正雷公石已经被罗真人远程下了禁制,西门庆丝毫不怕自己心神流失到昏迷不醒的情形,就好像梁山上一下轰塌凉亭的那次。
雷公石裏面的天雷之力源源不断的被西门庆引出,肆无忌惮的往“张胥吏”的丹田输入。
直到“张胥吏”开始口吐白沫,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西门庆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似乎消耗了一多半的心神。”
西门庆暗自摇摇头果然这种方法能引出的天雷之力还真是皮毛中的皮毛啊。
“把这厮丢到院子裏面。”
西门庆吩咐道:“我们去找钱贵那老头。”
武松一哈腰,一手提溜着“张胥吏”的衣服领子,一手把屋门打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张胥吏”被武松像麻袋一样丢在院子中央,而做完这一切之后,武松拍了拍手,跟着西门庆往钱贵那小屋走去。
“这不是那谁么!”
有人认出了“张胥吏”“这怎么回事!”
有人开始惊慌起来。
“这是死了?”
有人开始怀疑“张胥吏”是否还活着。
但马上所有人都做出统一举动抬手捂住了鼻子。
作为皇城司的察子,五官的感觉经过训练之后,比常人更加灵敏,尤其是嗅觉。
因为很多时候,嗅觉起到的作用很大,曾经有一个嗅觉超常的察子自豪地说道:“你就算在百步之外小解,我都能从味道中判断出来很多信息比如你最近火气大不大?”
如果这察子现在站在“张胥吏”旁边,只怕是要被熏晕过去。
因为“张胥吏”在深度昏迷之中,已经失禁,屎尿在裤裆里混合着发出令人据而远之的味道。
“你来找我干嘛?”
钱贵翻看着什么东西,连头也不抬:“最近没什么事情”“勾当大人,我这裏有一个情报,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笑着说道:“这情报,和谭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