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这是?”“想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这一块一块都是熔过的金子。”
西门庆叹道:“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凉亭非要扒掉,不是那富家翁要把这些金子藏个稳妥的地方,便是要取之前藏在凉亭下面的金子。”
“原本以为那种传说都是编出来的,没想到今天却让雪儿和花月容遇上了。若非那道黄光,谁能知道这地下埋着黄金?”蒋敬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后怕道:“若是过两日那些工匠来了,这些金子还不知道落到谁手中。”“蒋先生估计这坛黄金作价多少?”西门庆和孙二娘二人合力,清理了半天,使足了力气好不容易才把那坛黄金搬了出来。
西门庆这才发现,孙二娘的力气可比自己大多了。
蒋敬拿了一块仔细看着,半响才道:“成色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为何原先的主人要熔成这种形状。不过几万贯恐怕是少不了的。”
“乱世藏黄金。”
潘金莲道:“恐怕这些金块的年头不少了。”西门庆想起宋朝开国之前史上有名的黑暗年代,忍不住摇摇头:“只怕这坛黄金也是来路不明,那富家翁也未得善终,突然暴毙,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以那么便宜的价钱买到这院子。”
“大官人福缘深厚,这笔无主之财大官人得了,必然会如虎添翼。”
孙二娘道:“江湖规矩向来如此。”
果然,哥的主角光环能量不灭!
西门庆心中欢呼雀跃,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这意外之财可让我的商业计划开展的更快些,将来自可福泽苍生!”
雪儿拉了花月容走到一边,指指点点道:“你看老爷那副嘴脸!”
西门庆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既然是主角,从自家院子里刨出来的金子自然是自己的,完全没必要假作好人充好心。
这年头,只有真小人才能活得滋润。
不过口号还是喊得要响亮点的,泽被苍生啦,造福民众啦,替天行道啦什么的。
“这些金块要重新熔成金条才能用。这事还要拜托蒋先生寻了放心的匠人来做。”
西门庆吩咐道:“这坛金子既然已经出土,放在这裏就不合适了,还是放在账房吧。”
蒋敬从命,吩咐小厮腾空一口木箱,把坛中金块都到了进去,拉到账房收好。
西门庆凭空得了意外之财,满心欢喜,携众女走到前面来,给林冲和鲁智深等众人见过。
三女往众人面前一站便是光彩照人,雪儿调金莲艳丽,花月容虽然年岁尚小,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看得花和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大官人艳福不小。”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有些心动。不若明日去还俗了罢!”
花月容听得脸上发红,雪儿啐了一口道:“你这和尚一副花肚肠,若是来打我们姐妹的注意,自有老爷对付你!”
“不敢不敢啊。”
鲁智深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家老爷会法术,和尚可害怕得紧!”
众人听了都笑,为鲁智深卖萌齐齐喝了一口,西门庆左右看看,只少了鼓上蚤时迁。
这货一向神出鬼没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话说平时这时辰也该现身了。”
西门庆正在纳闷,就见时迁从东边院墙翻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
“三弟,你怎么跑到教头家里去了?”西门庆问道:“没出什么事情吧?”时迁走到桌前摸了碗景阳春喝了,这才回道:“好险,好险。”
“三弟,你到底怎么了?”武松问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人了?”“本来去老地方耍一会儿,没想到被人发现了。”
时迁调整着气息:“六七个人一直追到大相国寺附近,我特意绕了个圈,从林教头家借道过来。”
西门庆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货不会又去禁内了吧?”“大哥怎么知道?”鼓上蚤时迁一脸委屈:“那地方是禁内偏僻之地,寻常都没人去的,我一般在那儿猫着等御膳房开饭。谁知道今天有人去巡逻,幸亏我见机快,要不然就被撞见了。”
“那没撞见怎么还有人追你?”西门庆追问道:“三弟,你实话实说了罢。是不是手痒从禁内顺什么东西了?”“哪有?还不是出来的时候身子急了些被看见了。”时迁坐下来伸手便抓了半只熟鸡过来,撕了个鸡腿往嘴裏塞去:“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众人都笑将起来,林冲听鼓上蚤时迁进出禁内如履平地一般,心下微微吃惊。
“还是别有下次了。”
西门庆摇摇头道:“你这么一搞,只怕官家要紧张一阵子,禁内又该加紧巡逻了。也不知道皇城司会不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