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封府尹和师爷为了这件案子头疼不已的时候,黑衣察子已经把情报送到了钱贵的桌子上面。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钱贵也未免有些惊讶,毕竟七八岁的孩子潜入府中杀人,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是最关键的是,西门庆被牵扯进去了。
也不知道梁府是为何,竟然如此肯定西门庆和那孩子有莫大的关联。
“监视梁府的人手不多。”
那黑衣察子有些遗憾地说道:“毕竟主要监控的是神霄派,梁府那边平时也就一两个弟兄盯着,确实曾经见过这孩子。但也只当做寻常乞丐而已。”
钱贵摇摇头道:“这事情怪不上你们,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把这件事情赶紧通知道西门大人那里,把我们手里的消息完完整整的告诉他,我相信西门大人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那个梁乐本来就和他有矛盾,想来是要闹出很大的动静来。你告诉西门大人,我这裏要人有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是!”
那黑衣察子神情一凛。
西门庆此刻并不在家里,自从办了婚事之后,实实在在的在家里逍遥了几天,和潘金莲、雪儿好似麻花般的搅在一起,时刻不分离,搞得花月容意见很大。
今天早上西门庆路过后院,却听得有马匹嘶鸣之声,见书童儿牵了那匹高头大马在后院溜着,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情。
“真是沉迷于温柔乡,险些忘了此事!”
西门庆亲口许诺了办完婚事就将此马送回给那张玉,没想到居然忘个精光。
这张玉也是神秘的可以,不但豪爽的借了马匹给西门庆用,而且还托人送来个礼盒,裏面居然是一串上好的合浦南珠项链。
这一串项链上面的南珠个头虽然不算大,但胜在个个滚圆、大小相若,在北宋实在是可以算得上“走盘珠”了;当然若是放在后世人工养殖,便不算值钱。
但这颗颗南珠都是合浦蛋民从海底捕捞出来,往往使用性命换来的,能凑到这么多一样的也不容易,其珍贵可见一斑。
当时看了礼盒西门庆和神算子蒋敬都惊讶不已,但忙起来就将这事情忘在了脑后;现在回想起来,西门庆越发的觉得这张玉背景不简单,并非是寻常商人。
西门庆想了想叫了武松一起,叫了两个小厮,架起大车,拉了两大坛子景阳春,那大黑马在车旁边拴着,先来旧酸枣门寻鲁智深。
待到那大相国寺菜园子,西门庆和武松让小厮在院外看车,二人进来时,鲁智深正在园子里摆开架势,教那些泼皮破落户些拳脚功夫。
“师兄倒是有心。”
武松见那些泼皮破落户学的还挺用心,欣喜道:“想必是为了皇城司考核的事情吧。”
鲁智深回过头来见是西门庆和武松来了,急忙应上来:“唉,这些鸟人还算用心,不用心的早就熬不住走了。不过这拳打得。你看看,歪七扭八,松松垮垮,哪儿像样啊!”
“好歹是新学的,多给他们点机会罢。”
西门庆笑着把要去拜会张玉,顺便换马的事情说了。
鲁智深点头道:“那兄弟也算是个直爽人,一面之缘就肯把这么好的马借给洒家,若是在江湖上也算是条好汉!”
“你们等着,等洒家换身衣服再去,教这帮鸟人,洒家倒出了身汗!”
西门庆和武松见鲁智深一颗光头满脑子汗的形象,都笑将起来;鲁智深不也避嫌,去井里打了两桶凉水上来,脱得赤条条的把身上擦过了,这才换上一身僧衣,交代一声便随着西门庆和武松出来。
“洒家出去有事,你们都好好练着,若有偷懒的,洒家一禅杖打折了腿!”
那些泼皮破落户一是听说有进皇城司的机会,二是实在害怕鲁智深,一个个拍着马屁把鲁智深好好的送到园子外面。
“师兄怎么还穿着僧衣,莫非贪图沙门,不舍得还俗?”西门庆上了马车,见鲁智深还是和尚打扮,便随口问道。
鲁智深摸着光头道:“前两日其实已经和那智清方丈说了,要交还度牒,谁料想那秃驴推三阻四的,非得说洒家是在五台山出的家,就算是要还俗也要去五台山文殊院智真长老那里才行。”
“听说智真长老活佛一般的人物,若有机会时必然要去拜会一二。”
西门庆想了想道:“反正大相国寺也管不了你,还不还俗的也就那么回事,等有空我和你一起去那五台山拜拜活佛,讨个前程。”
“大官人这话说得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