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锡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口中招呼着手下大汉围上去,自己却偷偷往后面退去。
本以为几十条手持利器汉子,再加上张天锡自己和胡英,还拿不下三个赤手空拳的?却不知鲁智深和武松便是下山的猛虎一般,不但胡英身死,张天锡自己方才也差点就丢掉了性命;这才知道自己考虑不周,把晋王大计竟然是化为流水!
如果张天锡知道胡英是被西门庆偷袭一记才身死的,只怕现在懊悔到要以头抢地了!
三只绵羊顷刻间化为猛虎!本来的一群狼便化成了一群羊!
鲜血横飞!人头乱滚!
武松和鲁智深手中钢刀有如割草一般收割着性命!
那些大汉中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围困的势头顿时瓦解,纷纷四散逃了开去!
张天锡见不是头,从马圈里牵出一匹来,也顾不上没安置马鞍,骑了便走!
武松远远看见,已然是追赶不上,只好和鲁智深、西门庆一起继续追杀那些大汉。
鲁智深也杀得兴起,血染了僧衣,连连暴喝,四下追赶。
却说张天锡骑了马沿着五丈河飞奔,一颗心狂跳不已,待行了一阵见前面有辆大车挡路,车上两个小厮,认得是西门庆带来。
“杀不了西门庆,便杀这两个小厮解解气也好!”
张天锡恶意涌上心头,把马勒住跳下来,提着钢刀迎面走去。
有个小厮见张天锡面目狰狞,手中明晃晃一把钢刀,似乎有些害怕:“你不是那贩马的商人?我家老爷何在!”
“你们为什么不在帐外等候,跑到这裏来?”张天锡咬着牙恶狠狠的举起钢刀:“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家老爷!”
那两个小厮唬的叫唤一声,都滚到大车那边去了;张天锡提着钢刀赶过来,冷不丁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两个黑衣人,手中大网迎面罩来,早将张天锡连人带刀罩个结实。
张天锡急忙挣扎,但那网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提,已经收紧,另外一个黑衣人飞起一腿,张天锡顿时做了滚地葫芦。
张天锡知道不好,急忙用手中钢刀去割那网;有个黑衣人上前一脚踢在张天锡手腕上,顿时把那口钢刀踢飞。
“西门大人现在何处?”那黑衣人上前喝问道:“你又是谁!”
张天锡咬紧牙关闭目等死,就听西门庆的声音在耳边放声大笑:“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来这裏寻我?”“卑职见过大人。”
两个黑衣人急忙躬身。
张天锡张开眼睛,原来是西门庆等三人杀退了自己手下,策马追来,见那两个黑衣人行礼,张天锡便知这便是皇城司的黑衣察子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方才画童儿和另外一个小厮远远看见有不少大汉持刀把帐篷围住了,便知有些不对劲,急忙驾车准备回去叫人。
而这两个精英黑衣察子也是得了钱贵的命令,寻到西门庆府上才知道来了五丈河,正巧遇见画童儿驾着大车,便拦下问了两句,就见张天锡拍马而来,所以才有这一出。
“把附近所有弟兄都叫来。那边还有些手持利刃的歹徒,全部围剿,格杀勿论!”
西门庆下着命令,踢了一脚一动不动的张天锡:“只要留下这一个活口就行了!”
甲组八号躬身应了,从怀中取了个号炮放在空中;甲组二十六号问道:“大人可知他们来历?”西门庆叹一声,简明扼要的说了:“没想到河北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四州四十二县啊!那田虎已经自称晋王,皇城司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人名叫张天锡,便是田虎那厮派来的细作,还有一个叫胡英的,已经被我们格杀!”
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两人听了浑身一颤,这事情桩桩件件,分量可都不轻!
威胜州的事情,这两个黑衣察子也是有些耳闻,那边可是有谭稹麾下白指挥使坐镇,控制不住不说,怎么这么短时间便占据了四州四十二县?官家没有得到消息,但皇城司也没有丝毫消息!
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对视一眼,都明白要不是西门庆,还不知道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对了,你们两个跑过来寻本官,所为何事?”西门庆这才想起来,似乎这两个家伙有什么事情找自己来着。
“开封府接了个案子,说是和大人有些关联。”
甲组二十六号道:“钱大人让小人两个出来寻找。”
“嗯?”西门庆惊讶道:“开封府什么案子,居然和本官有联系?”一旁鲁智深和武松也是惊讶不已。
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有黑衣察子敢来,西门庆便让甲组八号负责调配,追捕那些赵天锡手下。
甲组二十六号把自己知道的部分细细说了一遍:“现如今梁府送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是入室杀人的,而且那孩子声称认识大人。”“孩子?”西门庆等三人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鲁智深更加是在光头上挠了挠:“哪儿来的孩子?居然认识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