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城的箭书中部分内容和西门庆先前所想、张顺回来的述说一致,那就是用刘唐、张横二人换取秦升、莫真、盛本等三人。
但具体做法却和西门庆预期的有极大不同。
可以看出来,这书信是那幻魔君乔道清亲笔书写,字体飘逸,一付仙家做派;但乔道清的提议就不像那种平和作风,而是咄咄逼人。
准确来说,这书信是一份赌约。
听大刀关胜读完这份赌约之后,西门庆的脸渐渐严肃起来,而关胜也是一付不可思议的样子。
乔道清手中的筹码自然是刘唐和张横二人,但表示要换取秦升等三人之后,却加上了似乎随意但言之凿凿的几句话。
“若西门大人有异议,可和贫道各凭手段,斗法于羊头山中,赢得贫道,刘唐和张横二人即拱手放出。若贫道侥幸得赢,西门大人随身物件中任贫道取一物便是。”
西门庆沉吟不语,关胜又将这几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看了两遍,已然忍不住提出疑问:“这乔道清既然是要换将,为何又有斗法一事?任取一物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修道人中斗法的规矩?”“看来乔道清也知道这块雷公石的事情了。”
西门庆突然笑道:“也是我疏忽了,只怕现在天底下修道人中大半都知道了。乔道清这厮口气甚大,所谓任取一物,必然是我这块雷公石。”
大刀关胜捻须沉吟,丹凤眼微微眯起,显然在权衡其中的利害。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乔道清其实留给我们的选择不多,但说实话,斗法这种事情倒反而是我最好的机会。”
大刀关胜动作一停,微微叹息道:“纵然大人信心十足,但万一有个闪失,小将如何是好?再说那乔道清未免不会做些手脚,把你抓起来。”“此人极为自负。”
西门庆说出自己的判断:“如果真是在做手脚,地点便不会是在羊头山,而是在昭德城以北的某处地点;我记得那羊头山是在抱犊山西百余里所在,那地方可是在壶关以南。”
“羊头山却是在壶关以南。”
大刀关胜点头道:“但也未必不是敌人诡计,故意让我方放松警惕;总之而言,此事须得再三斟酌。”
西门庆见关胜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心底暗笑,哥除了雷公石这个金手指之外,还有猪脚光环这个被动技能,岂非是尔等能揣摩的?目光重新投到那份书信上,西门庆突然感觉手中雷公石不经意间轻轻一跳,便知这书信也是有些古怪,嘿嘿笑道:“乔道清过于自负,便是这份书信也做了些手脚,也算是考验考验我的能力。”
“哦?此言当真?”关胜警惕的把身子往后撤了撤,离那书信远了些:“幸亏有大人在,那贼道行事,果然是不可捉摸。”
西门庆微笑着用手虚虚一指那书信,一阵白光过后,那封书信已经从常见的信纸变成了一张修道中人常用来寄托法力的黄表纸,有如西门庆常用的神行术甲马一般。
黄表纸上也有寥寥数语,说的却是。同一时间,在昭德城内,乔道清和孙安二人正在商议退敌一事,乔道清提起自己在书信中做的手脚之后,忍不住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若那西门庆真有两下子,肯定能知道真正内容。”
乔道清呵呵笑道:“要是发现不了。那雷公石还不是手到擒来?”“吾兄高明。”
孙安对乔道清选择的地点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那羊头山可是在壶关以南。虽然宋军并未控制那里,但。”乔道清呵呵一笑:“贫道有贤弟随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孙安才知乔道清的意思,是要自己贴身保护,这倒是让他微微安心:“吾兄既然如此安排,少不得陪着走上一趟了。”
“哈哈哈哈!”
乔道清放声大笑道:“夺取雷公石,气运随身,区区数万宋军在贫道眼中有如土鸡瓦狗一般,随手破之!”
孙安也陪着笑了两声,突然就见乔道清笑声骤然中止,皱起眉头掐了掐手指,似乎在推算什么。
孙安不敢打扰,在旁静候;少时乔道清嘿嘿冷笑两声:“那点小伎俩果然骗不过西门庆那厮,羊头山如何斗法,想必他已经知道了。”
这话说的孙安心头一凛:“那西门庆果然是有大气运之人,吾兄不可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