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这裏却出现了很多人,简直快要把这条小街给堵得水泄不通了。
而门口则停放着一个精致而奢华的轿子。
“原来是武大人回来了。”
见武松跳下马来,马上有人上来行礼,同时打出手势。
“原来是刘指挥使麾下。”
武松自然认识那手势,顿时想起刘指挥使那颗大光头:“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那人恭敬回应道:“是马行街的李姑娘来了。”
武松幡然醒悟,刘指挥使麾下主要负责的便是马行街那处,李姑娘自然指的便是李师师。
“她来做什么?”
武松疑惑着牵马往门口走去,那些乔装的黑衣察子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我说你们啊……”
武松见状忍不住发笑:“平日里扮个小贩什么的也就算了,今天都跑到这裏来,把路都堵上了……卖同样熟食的就有七八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先前那黑衣察子笑着回应,他显然是这裏的头头:“反正这小街来的人也少,没事的。”
武松大笑着摇摇头,到了门口早就有画童儿接了马去;武松问了一句,整整衣物,便往后院而来。
刚进院门,便见那二层凉亭上面摆放着一桌瓜果点心,潘金莲、贾氏、雪儿等人都在陪一位年轻公子哥看些院中风景,说说笑笑。
那年轻公子哥偶尔侧脸,武松看了,俊美无比,风流倜傥,让他心裏打了个突。
不是说是马行街的李师师来了么,哪儿来的公子哥?还如此大胆!
武松虎着脸上了凉亭,潘金莲等人见了拍手问道:“二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年轻公子哥也不起身,拱拱手道:“见过二爷。”
武松心裏无名火起,按捺不住便要掀了桌子,雪儿笑嘻嘻一指那公子哥道:“二爷,这位便是马行街的李师师姑娘了!”
这话说得武松猛然清醒,再细细看那公子哥,虽然衣服宽松,但还是掩饰不住高高耸起的胸部,果然是个女娇娘。
“原来是李姑娘!武松这厢有礼了!”
武松微微一礼。
“却是奴家叨扰了。”
李师师虽然穿着男装,但言语还是和平时一般:“出门多有不便,换上男装方便一些。”
武松见旁边有把凳子,便搬了远远坐下,刻意保持些距离,正当口孙二娘正好上来,手中托盘里是几样精细点心:“李家妹子见笑了,这裏的点心如何能比得上你家里的?都是禁内带出来的!”
众女叫孙二娘也坐了,李师师叹道:“姐姐说笑了,西门大人这裏便比奴家那里要好,莫说院中景色,便是众姐妹和睦相处,也比奴家那里好……姐姐不知,除了官家来,平日里寻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众女见李师师有些伤感,都出言安慰一回,武松得了机会问道:“李姑娘今日来,所为何事?”
雪儿嘴快:“二爷有所不知,姐姐是因为官家新近把景阳春改过,换成了百花酿,特意来找六娘的。”
武松呵呵笑道:“若是这件事情么,已然无事了。”
潘金莲和贾氏便问事情如何,武松也不瞒着李师师,便把昨晚干的事情说了;雪儿便先叫了一声好,恨不得自己昨晚和武松一起去了,孙二娘也自是摩拳擦掌。
潘金莲和贾氏也是笑逐颜开,李师师听了半晌没说话,想了想道:“这么说来那百花酿便是蔡学士推荐给官家的,此人官家也多曾提起,圣眷正浓,如此处心积虑要把景阳春从世间抹去,西门大人只怕要多费些心思了。”
“此事倒也不难,按我大哥的意思便是釜底抽薪。”
武松笑道:“李姑娘有所不知,这百花酿便是用景阳春调制出来的,如今把景阳春搬了个空,那百花楼也没法凭空变出来。”
“原来如此!”
李师师叹道:“那蔡学士一心算计,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西门大人好一个釜底抽薪!”
武松突然心生念头,和李师师道:“李姑娘若是愿意帮忙,不妨和官家无意提及此事,蔡攸这么做,便是欺蒙官家。”
“奴家自会斟酌些言语,寻机会和官家说了便是。”
李师师点点头道:“那蔡学士挖空心思讨好官家,这回便叫官家知道此人真面目如何。”
武松见事情都说了,都是女眷在此自己不便久留,便吩咐孙二娘好好陪着,自己起身告辞,下了凉亭去了。
李师师见武松相貌堂堂,进退有度,心下高兴,和众女道:“西门大人兄弟,也是一般的神武!”
众女听了笑成一片,李师师不明所以,雪儿笑道:“二爷是赤手空拳打死过老虎的,自然是神武;只是姐姐还没见过三爷那两条狗油胡子……那才叫一个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