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此言一出,帐中也是一片议论之声。
“这黑三胖送上门来,就应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还不够,要挫骨扬灰!”
西门庆听着微微一笑:“无他,将计就计而已!”
“我假意和宋江约定辰时初刻,和范权约定的时间一样。这样,当我们从东门进入威胜城的时候,遇到的抵抗便会减少,毕竟不管是田定还是那个项忠,都会关注在西门。”
关胜连连点头:“此计甚妙,只是可惜要放走宋江。”
“猫抓老鼠,自然是要玩弄一番的。”
西门庆呵呵笑道:“我们对宋江放心不过,而田定更加是不会把宋江视为心腹……若我是田定,便把宋江全家老小都抓起来,如果有半点不对劲,便……”
说到这裏,西门庆右手成掌,往下一切:“杀!”
“就算田定不杀死宋江,我们也大可进入威胜城后,把宋江搜出来。”……
十月初九。
天气大好,万里无云。
辰时。
“都准备好了么?”
太子田定一身戎装,有些紧张的问西门守将项忠,旁边则是表面轻松实则更加紧张的宋江。
真如西门庆猜测的,太子田定命人把宋江一家老小看管起来。
“没问题。”
项忠躬身答道:“禁军精锐骑兵埋伏在街尾,而两侧都是最好的弓箭手;不来则已,如果西门庆、关胜敢来,便射成刺猬;千斤闸也准备好了。”
田定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宋江:“若计策得成,杀死西门庆、关胜等人,便封你为丞相!”
“多谢殿下!”
宋江手心捏着把汗,拱手谢过太子田定。
“是成是败,便在今日一役!”
田定摸着腰间那柄宝刀,目中寒光一闪:“叫士兵们多卖点气力,杀一人,便有十贯!杀西门庆、关胜者,可得千贯!”
此令一下,军中终于有了些许士气和斗志。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项忠和宋江二人在门口等候宋军到来。
只是已经到了约定的时辰,不远处的宋营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完全忘记了有这么回事。
项忠心中打鼓,而宋江简直快要汗如雨下了。
如果西门庆真涮了他一把,只怕全家老小都要被田定下令斩首。
宋江咬着牙,和项忠从辰时初刻站到辰时二刻,宋营还是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田定都受不了亲自跑出来查看:“宋军怎么还不来!”
“也许……是他们记错了时辰……”
宋江面对田定的问责,努力的想了想回道:“又或者还没有准备好……”
“宋江!”
田定一声喝吓得宋江急忙跪倒。
“你以为本王是白痴么?”
田定冷笑着拔出宝刀:“昨日在宫中你献计之时,本王就不应该相信你!你那些梁山旧部无不视你为仇敌,哪里还会听你说话!”
宋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小人昨晚却是和西门庆等人约好时辰,只是不知他们为何变卦……”
“本王怎么可能再相信你?”
田定冷笑一声:“传令下去,把宋江一家老小全部斩首!”
宋江吓得一把抱住田定大腿:“殿下……不可啊!”
田定一脚把宋江踢飞,就叫士兵上来架住,项忠接过宝刀,在吊桥之上把宋江砍做两段,尸身丢入护城河。
“这厮可恶!浪费本王时间!”
田定皱眉走回城去:“拉起吊桥!关门!”
“猎物”没来,精心准备的陷阱全然无用;田定盛怒之下,命亲兵前去将宋江一家老小全部杀死!
“不好了!不好了!宋军杀进城来了!”
一骑慌慌张张从东边过来,险些冲撞了田定,马上滚下来一人,项忠认得是步军头领徐岳,田定喝道:“四门紧闭,哪儿来的宋军?”
徐岳哭丧着脸:“范权打开东门,宋军一拥而入,士兵快要顶不住了……”
“什么!”
田定心急如焚,喷出一口鲜血,迎面朝天而倒……
是日,宋军收复威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