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朱佳丽重重一记耳光扇在何浩脸上,红着眼睛骂道:“卑鄙,无耻小人!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还很欣赏你,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一匹披着羊皮的豺狼!”朱佳丽这一记耳光相当结实,何浩伤重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被朱佳丽这一记耳光就扇翻在地上,朱佳丽还不解气,抬腿对着何浩猛踢,流着眼泪骂道:“无耻,卑鄙!”太乙道其他弟子虽然不像朱佳丽这么冲动,但也是将信将疑,就连无为老道也有些犹豫,毕竟何浩来的时间太巧了,正巧将无为老道支开,给了龙虎山弟子把太乙道弟子各个击破的机会。
“何浩,不用客气,那女人是你的,尽管对她下手吧。”张缺四继续火上浇油,又一次刺|激朱佳丽。朱佳丽果然上当,狂怒中一咬牙将玉笛对着何浩的心脏插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四见何浩命在旦夕,迅速伸出大鹰爪将玉笛抢过。小四拦在何浩与朱佳丽中间,无奈地说道:“这位姑娘,我师兄是被冤枉的,我敢断定,这是张刚二和张缺四的诡计,企图借姑娘的手杀掉我师兄。”
“我不信!”朱佳丽愤怒道:“刚才我就奇怪,张可可中毒,为什么不是平时追张可可追得发狂的孤寒凡来求解药,却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来为张可可求药?装得好像啊,故意装成重伤的模样来求解药,原来是苦肉计!”
小四看看面露疑惑的无为老道,再看看怒容满面的太乙道弟子与不动声色的张缺四,知道这个误会已经很难解释清楚,长叹一声用角将半昏迷中的何浩架上自己的脊背,摇头道:“既然姑娘不信,那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告辞了。很抱歉,我们不能参与人间道派之争,帮不了你什么。”说完,小四脚生祥云,飞上半空。
“扑通!”当小四飞到十多米高的时候,何浩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一股力气,挣扎着滚下小四的脊背,重重摔在地上,小四还以为何浩是自己掉下来的,赶紧落地想抓起何浩,但何浩推开了它的大鹰爪,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惨淡的路灯照耀中,何浩满身是血迹和泥土,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晃晃的身体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虽然何浩的模样狼狈,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势,连张缺四都被这股气势震撼,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一步。何浩艰难的慢慢说道:“张缺四,我知道可可的父母和她的叔叔伯伯中,除了张牟九警官以外,几乎全部讨厌痛恨我,以为我接近可可是为了美色和金钱。”
“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我太差劲了。”何浩摇头,表情沮丧。但何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龙虎山弟子胆寒的寒光。何浩一字一句说道:“但我要救可可,你这样做,虽然能让太乙道的道长恨我,甚至杀我,可你也间接杀死你的侄女,可可。”
“为了救可可,也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何浩攥紧了双拳,咬牙道:“更为了报答无为道长对我的信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龙虎山的敌人!你要剿灭太乙道,先过我这关!”
“师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小四惊叫,着急下小四甚至口不择言,“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会给我们、会给你的师傅惹来多大的麻烦?龙虎山是道教后脉,你是阐教正宗,你这是代表阐教向道教宣战!当年你师祖元始天尊在你曾师祖鸿钧老祖面前立下誓言,道、阐、截三教永不互相残杀!你违反了这誓言,是要遭天劫的!”
小四的话把无为老道、张缺四、朱佳丽和太乙道众弟子、龙虎山众弟子震得张口结舌,无为老道和张缺四心中同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人世间只有只有一个人有如此尊贵的身份。但何浩摆摆手,悲戗道:“小四,我不是你师兄,我是假武吉,我是何浩,是一个普通的失业者。我是代表自己向龙虎山宣战,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小四一时语塞,正在考虑是否向何浩说明真相时。何浩已经跌跌撞撞的冲向张缺四,而张缺四听说何浩不过是假武吉,早把害怕丢到了九霄云外,不等何浩扑到面前,张缺四已经抬手一拳打出,张缺四的拳头根本没碰到何浩,仅仅是带出的劲风就把重伤的何浩打得满面开花,仰面摔在地上。张缺四揉着拳头冷笑道:“臭瘪三,装模作样倒很像,就凭你也配向龙虎山宣战?你的污血别脏了我的戒指。”
“还没完呢。”何浩挣扎着又爬起来,这回何浩的身体摇晃得更加厉害,但何浩没有丝毫犹豫,又举起双拳扑向张缺四,和上次一样,张缺四又是一记劈空拳,将何浩再度打倒在地上,何浩再爬起来,再一次冲向张缺四,再被打倒,再爬起来,再被打倒,如此往后……
当何浩第九次被打倒的时候,何浩全身上下已经被自己的鲜血全部染红(帝俊鬼嚎啕大哭,好可惜啊),而他始终没有碰到张缺四一根毫毛,就连鲜血都没溅到张缺四身上半滴。当何浩第十次爬起来的时候,无为老道拦到了面前,将一个玉瓶递给何浩,无为老道脸上老泪纵横,“何施主,老道误会你了,请你原谅。”
何浩的执着打动了所有太乙道弟子,此刻,已经没有一个太乙道弟子再怀疑何浩是用苦肉计欺骗太乙道,就连龙虎山弟子中都有不少人对何浩生起敬佩之意,不愿与何浩为敌。不过要说最感动的人,还是对何浩误会最深的朱佳丽了,朱佳丽的一双大眼睛中噙满泪水,哽咽道:“何浩,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带上解药去救你的朋友吧。”
“何兄弟,带解药走吧,让我们与龙虎山决一死战!”太乙道众弟子纷纷叫道,手脚还能活动的太乙道弟子握紧了武器,就连在偷袭已经被龙虎山帝子打断了手脚的太乙道弟子,断手的站起来,断脚的握紧武器,全部对龙虎山弟子怒目而视,占据绝对优势的龙虎山弟子在这些愤怒的目光注视下,一个个慌了手脚,战意全无。
“不,我说过我要陪你们打败龙虎山。”何浩不接无为老道递来的玉瓶,又艰难的握紧了拳头,“先赶走了张缺四,我再离开。”
“小瘪三,搞什么鬼?”外表粗豪内心奸诈的张缺四已经察觉到场中气势的变化,何浩已经成为太乙道的士气发起点,不杀了何浩,解决太乙道就要困难上许多。张缺四再不犹豫,双掌拍出,满手的黄金戒指金光闪烁,一支巨大的金色长矛弹出,直射何浩的心脏。何浩身边的无为老道立即抢上。双手横握仅有一支拂柄的拂尘,拦住金色长矛,长矛与拂尘柄相撞,互不相让,两人比拼上灵力。
“杀啊!”太乙道观后院杀声四起,一队龙虎山弟子杀出,原来奸诈的张缺四把龙虎山弟子分为两批,这次出现的龙虎山弟子又有四十人,加上原来的四十人就有八十人,而太乙道在观中的弟子不到五十人,而且大都在被偷袭中受了伤,立即被龙虎山弟子包围。这批龙虎山弟子为首的是张缺四的大弟子,挥手道:“杀光这些妖道,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