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武吉吗?”
“恨。”
“那么,你恨何浩吗?”
“……,恨……,何浩,我恨他!”
“既然你恨武吉,恨何浩,那我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会不会杀死同用一个身体的武吉和何浩?如果那具身体的意识主导是何浩,你是否对他下了得手?”
“当然下得去手,我现在对武吉和何浩都恨之入骨,不管那具身体的意识主导是谁,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杀死!让他形神俱灭!”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用你死去的父亲和母亲灵魂发誓?只要你有一次复活的机会,那你就会遵从父亲的遗命,消灭你杀父仇人姜子牙的大徒弟武吉和武吉的另一个性格何浩!”
“……,苍天在上,我——申情,以父亲申公豹,母亲碧宵仙子的灵魂发誓,倘若我能获得一次复活的机会,那我一定会遵从父亲的遗志,不惜一切手段杀死预言中能阻止魔界重归人间的姜子牙长徒武吉!以及武吉的另一个意识何浩!有违此誓,让我父母的灵魂永远在九幽冥府最深处飘荡,永世不得安眠!我申情,也愿受天诛地灭之灾!”
“很好,我相信你的真心了。来吧,看看你的新身体。”
“这……,这不是……,我不要用这具身体!仙界不是有很多种新造身体的仙术吗?你就不能为我新造一具身体?”
“你没有选择,不知是什么原因,你的灵魂消散得比常人快上许多,一天之中竟然消散了一半还多,虽然你的记忆和对武吉、何浩与人间灵能者的仇恨还有保留,但是以我的能力,没法保证为你新造的身体能吸收你残余的灵魂。如果不是我徒孙无意中发现的这具人间灵能者身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灵魂吸收体质,我的力量还真不足以让你复活。也是你的运气,有我的帮助,你肯定能把这具身体占为己用。”
“可……,可是……”
“不用担心,这具身体本身的意识已经被我完全封印,人间还没有灵能者能解开这道封印,你不用担心她原来的意识会对你造成干扰。”
“可……,可,可她的相貌何浩认识,如果我用这具身体接近何浩,他肯定会警觉的,肯定还会问我这具身体原来的意识那里去了。”
“这点你也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好了……呼,你看,是不是和你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要帮我?竟然损耗自己的先天玄功改变这具身体的容貌和体形,如果是想借我的手杀掉武吉和何浩,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更省事?非要借我的手消灭他们?”
“你很聪明,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是在利用你,因为三教之祖鸿钧老祖的严令,我们仙界不得插手人间事务。可我,还有仙界的一些人并不想放弃对人间的控制,但想要名正言顺的插手人间,我们必须得有一个理由。而你,可以给我们制造出这样的理由。”
“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我截教弟子和魔界魔女的身份,只要我杀死阐教在人间唯一的代理人武吉,使人间灵能者失去可以领导他们与魔界抗衡的人,仙界中你们这些不安分的人,就可以借口为武吉报仇,踏足人间并且向魔界开战,顺便再度控制人间,我猜得对吗?”
“不错,你猜得一点不错!我已经说过了,你很聪明,你对父母也非常忠诚,只要你杀死了武吉和何浩,那你就执行了父亲的遗命,为父母报了血海深仇,而我也得到了所希望的东西,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吧,让我复活吧。杀死武吉和何浩以后,我也可以安心的下去陪我的父母了。到那时候,那怕洪水滔天,山崩地裂,也与我无关了。”
“在你复活以前,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一天前,何浩身边忽然出现了一名名叫秦萧的神秘少女,不仅容貌美色远胜你和洪丹儿,实力更是高深莫测,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查明她的来历和真实身份。虽然我们还没有发现她接近何浩有什么企图,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希望你帮我顺便除掉她。”
“……,好,我答应你。呵呵,果然是世上男子多薄幸,三天前才在我的灵前发誓终身不娶,要孤老终生。才过了区区两天,竟然就又和一个比我更美的女人勾搭上了!这样的奸夫淫|妇,不用你说,我也会杀掉他们!”
“申情,申情,申情……”半昏半醒中,奄奄一息的何浩不断念叨深爱着的爱人名字,脑中昏昏沉沉,时而感觉身体如在火炉被烈火焚烤,肌肤如焦,汗出如雨,嘴唇干裂似烟熏火燎;时而感觉身在冰窖,全身血液凝结如冰,四肢麻木几如不存,如此时热时冰,周而复始,把何浩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立时死去。
“申情,申情……”痛苦煎熬中,何浩还是喃喃念叨着申情的名字,声音越来越低,几如游丝。忽然间,一张带着香风的温润柔软的小嘴贴到何浩嘴唇上,一道温热的清水吐进了何浩口中,何浩正渴得嗓子冒烟,却苦于无力吞咽,只能让清水慢慢的流进腹中。待何浩喝完后,那张小嘴稍微离开何浩的嘴唇片刻,又含着一口清水喂进何浩口中……
如此反覆,不知这么喂了多少次,直到何浩不再感到干渴难耐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才钻进何浩的耳朵,“老公,我是申情,我就在你身边,你坚持住,我这就给你治伤。”
“申情!好老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已经到了垂死边缘的何浩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力量,不仅叫喊声恢复了稳定,就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虽然还是处在半昏半醒间,但精神却振作了不少。蒙胧中,何浩伸臂去摸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何浩此刻重伤垂死,那还能挥动手臂,即便动动手指头都十分困难,自然摸不到那声音的主人,急得何浩连叫,“老婆,你在那里?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