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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得派人去查一查那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何藏身在此处?”跟着赵瀚霆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乔英淇终是忍不住低声道。
“你放心,我会着人去查,一有结果便会通知你。”赵瀚霆忙道。
见他二话不说便应允,乔英淇不自禁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垂眸轻声道,“有劳!”
赵瀚霆嘴巴张了张,良久,才低低地道了句,“你我之间又何需过多客套。”
乔英淇抿着嘴再不答话,此生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便是如此了,他是父兄所要扶助之人的儿子,若无意外,他未来也将会是这个天下的主宰。
仅此而已……
齐军这回基本上无需耗费多少兵力便得到了京州及龚州两座城池,周孙联军各怀心思,军队不齐心,而代王那些旧部亦然,这才导致联军看似来势汹汹,实际不堪一击。
若非代王旧部暗中联合了含碧作内应,只怕这些人未必能从曹定昭手中夺去京州及龚州,而从曹定昭手下副将黄文沛口中可知,其实曹定昭心中对含碧也是早有怀疑,只可惜这些怀疑却敌不过他内心那些情意,所以在含碧涉险时依然毫不迟疑挺身相救。
趁着这日将手头上的差事分配下去,她抬头望望有几分阴沉的天空,想到那日曹定昭与含碧就在她眼前相拥着跳下山崖,心口不自禁地一阵抽痛。
从如此高的山崖跳下去,生还的机率甚微,更何况曹定昭还身受重伤,含碧又是一介弱质女流,齐军与曹军想方设法都寻不到通往崖底之路,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或许从某些角度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从此再不用受尽爱恨折磨。可是她却觉得若能放下一切好好地活着,那才是最好的,含碧无辜,可曹定昭也并非罪大恶极,怪只怪刘远鄯父子作恶在先。
不知不觉间,她驱马到了云度山,独自一人站于那日曹氏夫妇跳下去的地方。
呼呼的风声在她耳边吹响,大战过后,便是自然的清风也仿似仍带着血腥味,见证着在此处曾经发生的惊心动魄、爱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