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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念在与你母亲算是有些亲戚情份的面上,好心好意收留你们母女,更是费劲心思想为你择一门好亲事,也当是全了两家情份。可万万想不到,我这却是养虎为患,养出你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险些害了我的瀚霆!”赵夫人收回手,接过青芍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
‘呯’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踢开,屋内众人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却见一道寒光,紧接着一声惨叫,更有点点鲜血飞溅出来,溅到了墙壁上。
赵夫人大惊,认出这闯进来二话不说便挥剑要杀人的不是哪个,正正是赵瀚霆,见他手上长剑方向一拐,似是又要砍过去,立即厉声制止,“住手!”
赵瀚霆动作一顿,刺出去的长剑堪堪停了下来,那剑,只离捂着右边脸哀叫不止的安莲欣的喉咙不过几寸的距离。
“你不在房里好生歇息,跑来此处做什么?”赵夫人平复乱跳的心腔,放缓语气问。
赵瀚霆脸上一片寒光,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听得母亲问,勉强收敛满身的杀气道,“孩儿来,自是要讨个公道!娘,此女心狠手辣,留在府里终是个祸害,待孩儿一剑解决了她,也好出出心中那口恶气!”
说着后面,杀气四溢,握剑的手微微动了动,吓得安莲欣也顾不得剧痛的右脸,直往墙角处缩去。
赵夫人望了望她满脸的血污,知道她这张脸只怕是毁了,听得儿子这般说法,蓦地冷笑一声,“你这是为了自己受的那一剑出气,还是为了别人糊里糊涂当了替死鬼而出气?”
赵瀚霆脸色一僵,沉默不语。
赵夫人又气又恨,恨铁不成钢地剐了他一眼,再望向缩在墙角不停颤抖的安莲欣,眸光一寒,“敢做出那般歹毒之事,你便是死一千次也不够。只是,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母亲,还有事情未发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否则,这便不只是毁了容貌这般简单之事了!”
赵瀚霆听她这番话分明是有就此放过之意,一时急了,“娘,她……”
“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不必多言!”赵夫人瞪了他一眼。
赵瀚霆一咬牙,‘嗖’的一下将剑收了回来,恨恨地转身大步离开。
“找个大夫给她看看,顺道,将她送到安夫人处,跟安夫人说,此后是生是死,与我赵家再无半点瓜葛!”见安莲欣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想到跪了三日三夜向她求情的安夫人,赵夫人终是不忍。
直到门外两名婆子进来,一左一右架着安莲欣离开,她才问,“二公子怎的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