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楠彻底白了脸,良久,才颤声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什么不重要,只要大哥想清楚自己应该怎样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便是。”赵瀚霆拂了拂衣袖,垂着眼睑道。
“喝药了喝药了!”粗重的嗓音伴着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亦打断了兄弟二人的谈话,赵瀚霆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顺从地接过迈进门来的宁溪手上的药碗,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宁溪满意地点了点头,抓过他的手把了把脉:“不错不错,看来确是有听话。”
“先生之话,瀚霆又怎敢不遵从。”
“谅你也不敢!”宁溪斜睨他一眼。
赵瀚楠有些意外地望着这两人的相处:“这位想必便是宁先生,舍弟劳先生费心了。”
宁溪望向他,赵瀚霆见状忙道:“这位是家兄。”
“原来是谦王殿下,我正想着是否要寻个机会求见殿下,想不到今日竟遇见了。”
“哦?不知先生有何事?”赵瀚楠诧异。
“不是什么大事,只想请殿下劝一劝王妃,是药三分毒,王妃身子康健,无病无痛,着实不必……况且,一来,子嗣缘份乃天定;二来,孕育子嗣并非女子一人之事。”
听到此处,赵瀚楠原来有些凝重的脸色,一下子便变得青红交加。
被人当面质疑身为男儿的‘能力’,饶得好脾气如赵瀚楠,也不禁有些气恼。
赵瀚霆也被宁溪这番大胆之语说得惊了惊,孕育子嗣并非女子一人之事,而‘王妃’又是身子康健无病无痛,这岂不是指问题出在兄长身上?
“先生此言,着实、着实……”赵瀚楠恼怒起身,只当他看到宁溪悠哉悠哉地自斟自饮的模样,未尽之语被堵在了喉咙,最终只能恨恨地拂袖离去。
赵瀚霆张口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良久,叹息一声,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问:“先生果真觉得是兄长……”
“我可没这般说,我只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宁溪扫了他一眼。
赵瀚霆沉默,妇人孕育子嗣,世人已是习以为常,若是孕育不了,那问题自该出在妇人身上,这般理所当然的想法,便是他,也是如此。(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