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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韬见她脸色难看,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在京城中遇到宁溪时,从他口中听得恒王赵瀚霆这几年为眼前女子所做的一系列事,他不是不感触的。
他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可恒王待眼前女子的情深,当年在长云山他便有所察觉。今日此番话,他知道是逾越了,可他却不后悔。
“殿下本应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最耀眼夺目的天之骄子,他有凌云壮志,亦怀不世之才,可为了姑娘,却生生折下双翼,敛下满身风华,甘愿隐于人后,只为护姑娘一世安稳。这样深厚的情意,便是我这个局外人都心有触动,他捧着心到姑娘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摆得不能更低,对着这样的人,姑娘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不能原谅的?”低沉的嗓音在屋内回荡,如同砸落的石子,激起她心湖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将憋在心中良久之话道出,苏铭韬这才感觉松了口气,见她一脸的茫然,略想了想,便静静地行礼告辞离开。
诺大的屋内,便只余乔英淇一人。
心跳有些失序,脑子仍是一片空白,苏铭韬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回响,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愿去想。
她以为,今生今世,她与赵瀚霆便如同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如今她甚至不敢去深想,不敢想这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幸运’之事,到底是上天的庇护,还是……
从乔英淇处出来后,苏铭韬便骑马出了城,一路西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隐于山间的一座简朴的竹楼前。
“难为你还专程给我送了药来,宁先生可好?”赵瀚霆惊喜地接过苏铭韬递过来的药盒,不由问起为他配药的宁溪。
“平常瞧来倒还好,就是一提到殿下便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苏铭韬一拂袍角落了座,回道。
“都这般久了,先生还气啊?”赵瀚霆无奈地道。
“气,怎么不气?你不听他的嘱咐,偷偷带着人从大明庄跑掉了,还命人易容成你的模样留在庄子里糊弄人,以宁先生的脾气,气你十年八年也不是不可能的。”苏铭韬的声音含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赵瀚霆苦笑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你何时竟也投了军,为何我一点也不知道?既在齐军军中,怎也不来寻我?”
“当年你离开后,我想了想,人这一辈子总也得干点有意义之事,故而便下山投了军。”苏铭韬呷了口茶,不疾不徐地又道,“至于为何不去寻你,自然是想看看凭自己的实力能走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