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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下,她用力将房门关上,背脊紧紧贴着合上的房门,双手捂着脸蛋,只盼着能降一降脸上的温度。直到感觉热度稍褪,她才缓步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怔怔地望着铜镜中仍泛着片片云霞的女子出神。
镜内的女子,眼眸中水光盈盈,两颊边绽着浅浅的桃粉,似娇似羞,却让她甚觉陌生。
心跳越来越急促,‘呯呯呯’的一下又一下,像是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般。她轻抬右手覆在心口处,感觉那失序的跳动。
若不是认得出信中字迹确是赵瀚霆的无疑,她几乎要怀疑信中内容是不是别人所代笔,那样的缠绵悱恻的语气,饱含着缱绻情意的一字一句……她根本不敢想像会出自赵瀚霆之手,倒像是戏里常演的多情公子。
冷漠不近人情的恒王殿下与多情公子?这相距甚远的两种形象慢慢重叠一起,她终忍不桩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良久,她起身往床榻走去,除去绣鞋歪在床头上,手中仍是紧紧地抓着那封,脸上漾着浅浅笑意。不知不觉间,他竟离开了将过四个月,虽不知这四个月来他经历过什么样的风浪,但他既在信中说一切无碍,那便说明如今的一切确是于他无碍。这一点,她还是深信不疑的。
夜深人静,月色朦胧。
远离京城的江淮城一座三进宅院,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偶尔有几声细细的虫鸣声,更显得院内空旷而幽静。
位于东面的书房中,赵瀚霆正提笔疾书,烛光投到那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上,给他抹上几分柔和的朦胧之感,将那冷厉的气息中和了些许。
不过半晌的功夫,他便落了笔,将刚写好的奏折拿起,朝未干的墨迹上吹了吹,再折好交给静候一旁的葛昆手中,沉声吩咐道:“着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葛昆应了声,双手接过,这才躬身退了出去安排。
‘吱呀’的关门声在屋内响起,赵瀚霆揉了揉酸痛的肩,数月来他几乎没能安心歇息一晚,先是隐藏身份潜入江闽,暗中调查丈量田地之事,途中更是几度遭人暗算,直到让他查出,江闽一带不少官员利用手中职权,私底下瞒报、虚报数据,硬将有主之田变成无主,这当中更是残害了几户无辜百姓,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