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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在意,甚至还往赵瀚霆怀里钻了钻,缓缓阖上双眸。
即将进入梦乡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喃喃低语——
“你若真能将它收着一辈子,那便是上苍对我的恩赐了……”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抿了抿双唇,漾着一丝浅浅笑意,很快便睡了过去。
恒王赵瀚霆比预期更早的回归,如同往湖面投下的巨石,让本就开始有几分沉静下来的朝臣又如炸开了一般,谢准亭之死、江闽不少官员被罢官下狱,一桩又一桩重又被提起。
可这回,正元帝却再不保持沉默,而是重重地将赵瀚霆及随行户部官员的奏折,砸到闹得最厉害的几名朝臣脸上:“未经查实便妄图诋毁当朝皇子及有功之臣,朝廷养你们何用?!百姓要你们何用?!”
见皇上突然发作,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只余正元帝愤怒的斥责声在诺大正阳殿内回响:“谢准亭死有余辜,便是恒王不杀他,朕也必不会轻饶了他,谋害钦差、把持操控江闽官场、为侵占良田暗杀回乡百姓,任何一桩,便足够他死一百次!你们只为一已私心,从不曾派人查探真相,便对有功之臣横加指责,如此行径,着实令人寒心!”
赵瀚霆面无表情地站着,身后那几位与他同行的户部官员亦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在一众低着头各怀心思的朝臣当中显得尤其扎眼。
赵瀚楠眼神满是复杂地望向他,对正元帝的责骂充耳不闻。
赵瀚霆察觉他的视线,缓缓抬眸迎了过来,兄弟二人目光交织于一处,彼此心思各异,复杂难辩。最后,还是赵瀚楠先移开了视线,一直到散朝,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赵瀚霆暗自叹息,在他离京的这半年,无论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兄弟俩还是不知不觉地走上了前世的老路。或者应该说,在大齐立国那一天起,在他们兄弟身后各自有了拥戴之人那一刻起,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多年的手足之情还在吗?他相信,一定在的。他们兄弟之间,论无情无义,从来便只会是他自己,他的兄长是那样温和良善,心胸广阔的君子,无论发生过什么,未来会走向怎样的路,心里都定是一直存着手足情义。
恒王回京,京卫指挥使司自然便由他执掌,对比旁人多了一世经验的赵瀚霆来说,一个小小的京卫指挥使司根本不劳他多费心,日子也不比未有职权时忙碌多少。像是要弥补这半年来的相思一般,他更多的留在府中,每日腻在乔英淇身边。
乔英淇见他如此悠闲,便知他胸有成竹,是以也不在意。
趁着这日雪停,想到发作了一日一夜方平安产下女儿的杨佩芝,她便拉着赵瀚霆,让他陪着自己到坐落于木梨山的天相寺求道平安符。
赵瀚霆又岂有不应之理,笑眯眯地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夫妻俩才相携着出了门,径自到了天相寺。
为杨佩芝母女求了平安符,又捐了香油钱,乔英淇打算回府,可余光在瞄到一旁不时目光交接的葛昆及流萤时,微微一笑。
只是,当她想到这二人在上一世均是早逝的命运,呼吸一滞。
“我还想去求个签。”她转过身冲着赵瀚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