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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个病房里的气氛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根本不可能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因为这里的气氛都让他觉得不可理喻。

但是同时，从病房里出来，封霁尧就给赵立打了一个电话，就是让赵立想办法调查封覃年车祸一事。

封霁尧回到家里，已经是十分疲惫了。

姜晚就在家里等待着她，见到封霁尧回来，马上就是迎了上来。

“祖母醒了吗？”姜晚担忧问道。

“醒了。”封霁尧看着姜晚，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此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那先去休息吧。”姜晚点了点头，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封霁尧眼下发乌青的地方，明显就是一直没休息。

封霁尧也没有多说什么，稍微洗了一下，就回卧室去睡觉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姜晚就坐在床边上等着他，见到姜晚，他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也没睡多久，回来的时候，也已经午后了，现在才刚刚晚饭刚过而已。”姜晚的语气很温柔。

封霁尧拿起手机，看到赵立的未接来电。

姜晚伸手拿走他的手机，看着他的眼睛，“你在等赵立的来电吗？”

封霁尧一愣，“你……”

姜晚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在下午封霁尧睡觉的时候，赵立来了一趟锦园。

赵立来到锦园，是为了找封霁尧说关于调查封覃年死因的事情，可是，封霁尧当时在睡觉，姜晚心疼他，就没有叫他。

赵立直接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姜晚，毕竟嘱咐赵立办事的时候，封霁尧基本上把发生了什么都告诉赵立。

“赵立去调查了，那辆车现在被警方拖了回去，警方已经查了一遍了，但是……因为损伤很严重，并没有查出来什么。”姜晚叹了口气。

看着姜晚，封霁尧心底涌上一丝愧疚之意。

“对不起，晚晚，我们说好了不彼此隐瞒的，可是我没有告诉你。”封霁尧看着姜晚，语气中颇有些歉意。

姜晚却摇了摇头。

她伸手抱住封霁尧，怀中传来的温度，让封霁尧一瞬间有些恍惚，却又放松。

细嗅着姜晚洁净的发香，他只觉得难得的温暖。

讽刺的是，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唯一的温暖的慰藉，居然是姜晚给的。

“这种算什么隐瞒，你已经很累了，既然决定和你一同承担，难道不是应该体谅你吗？嗯？”姜晚轻笑一声，“好啦，别想太多，我去给你下碗面吃吧。”

其实姜晚此时心里也是很沉重，因为现在外面的流言已经沸沸扬扬传了起来。

有一些人扒出来霍瑶、姜晚的关系，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因为封覃年的死，居然说姜晚是祸水，害了封霁尧一家。

看着那些言论，姜晚也是觉得可笑。

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没有是非分明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