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生很清楚,若是他进了驿站,那么他到来的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到帝辛耳中,如此以来他的性命危矣。
“不曾想居然如此顺利的进了朝歌,但愿接下来一切都顺风顺水。”
散宜生不禁眉头微皱,深深的吸口气,他在暗自为自己祈祷。
散宜生很清楚,他虽然进了朝歌,但是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出现,他必须要更要警惕。
姬云背后的势力?
杀死太颠、闳夭他们的势力?
……
这些背后的势力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且都隐藏起来,所以越是这种情况,越是危险。
他们能够盯上太颠、闳夭,那么散宜生相信,他自西岐离开进了汜水关,他们亦是会盯上的,但是他们为何不对他出手,而是任由他进了朝歌,这让散宜生甚是疑惑。
其实散宜生是做好了与对方那些隐藏势力碰面的打算,但是现在……
对方没有出现,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似的。
越是如此,散宜生越是觉得恐慌,他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却有些忐忑不安。
是夜,散宜生稍作打扮,便前往费仲府,且说费仲抵暮出朝,归至府第无事。
守门官启老爷。“西岐有有自称散宜生的人前来求见。”
费仲闻听一笑,他如何不知散宜生的名号,不由点点头。“迟了!着他进来。”
费仲其实早就知晓散宜生要来,帝辛早早就派人送来消息,让他好生招待。
散宜生随即跟从门官来到厅前,只得行礼参见。
费仲假装不识散宜生,实则他们确实未曾谋面。“汝是甚人,夤夜见我?”
费仲当即微微欠身道。“在下西岐上大夫散宜生,蒙大夫保全我主公性命,再造洪恩,高深莫极,每思毫无尺寸相补,以效涓涯,今特来表谢。”
“啊……原来是闻名天下的散宜生大夫,快快请起。”费仲当即就笑了笑,随即上前将散宜生扶起。
“久仰大德,未叩台端,自愧驽骀,无缘执鞭,梦想殊渴。敝地恩主姬伯,冒言忤君,罪在不赦。深感大夫垂救之恩,得获生全。虽囚羑里,实大夫再赐之余生耳。不胜庆幸,其外又何敢望焉。职等因僻处一隅,未伸衔结,日夜只有望帝京遥祝万寿无疆而已。今特遣大夫太颠,具不腆之仪,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少曝西土众士民之微忱,幸无以不恭见罪。但我主公以衰末残年,久羁羑里,情实可矜,况有倚闾老母,幼子孤臣,无不日夜悬思,希图再睹,此亦仁人君子所共怜念者也。恳祈恩台大开慈隐,法外施仁,一语回天,得赦归国,则恩台德海仁山,西土众姓,无不衔恩于世世矣。”散宜生当即再次行礼,说道。
散宜生此刻极其的谦虚,虽然费仲和尤诨的级别不及散宜生,但是费仲和尤诨的地位摆在那里,且散宜生还是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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