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叶劲站在山庄外的山壁前,一下一下的用力捶打着石壁,由于他刻意收敛了内力,很快两只手就变得血肉模糊,坚硬的石壁也被他捶打出一条条裂缝,不断有碎裂的石头掉落下来。
叶劲最后大吼一声,奋力一拳打在裂缝最密集的地方,只听一阵碎石崩裂的声音,坚硬无比的石壁竟被他用肉体的力量打出一个锅盖大小的凹槽。
叶劲面无表情的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感受着手上钻心的疼痛,在心里对自己说:叶劲,你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畜生!
怎么能忍心让那样风华绝代、地位尊贵的慕容修,像一个小倌一样跪在地上给你吹箫!你怎么能忍心如此残酷的对待他,对待你深爱的人?他明明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为什么还要逼迫他?如果不是因为深爱你,他怎么会如此的一退再退,包容你的种种恶行?
叶劲闭上眼睛,颓然的倚在石壁上,只感觉身体的疼痛远远及不上心里的痛悔。过了好一阵,他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从衣摆上扯下几条布草草包扎了手上的伤,便摇摇晃晃的往山庄走去。
“站住,你不能进去!”叶劲来到慕容修房门口时,守在门外的影二立刻满脸敌意的拦在他面前。叶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从他为慕容修清理了身体,换了干净衣服以后,就被禁止进入这间房间了。
影二继续恶狠狠的瞪着他,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主人把他奉若上宾,一应待遇都等同自己,机密事也全不避他,甚至为他不惜向整个江湖放话威胁…对他那么好,这人居然忘恩负义的伤了主人,实在该杀!
影二越想越气,若不是知道打不过他,直想捅他个十七八刀才算解恨。见这人还要往前走,影二唰的抽出短刀举在面前,威胁道:“马上离开!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
叶劲丝毫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只是平静的说道:“我若是要硬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拦不住!让开吧!”
“你!”影二被他嚣张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最可气的是他知道这人说的是事实。此时的叶劲并没有露出慑人的气势,只静静的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一瞥过来,就让影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疯狂叫嚣着此人极度危险,简直控制不住掉头逃走的欲望。
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残恐怖的巨兽,光锋利巨大的爪子都有一人高——两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影二只是与他对峙了几个瞬间,冷汗便打湿了衣服。
影二被叶劲不经意间流露的绝顶高手的气势一吓,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性。只见他两手紧紧的握着武器,大声道:“要想伤害主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一瞬间,影二下定了为主人舍身的决心,心里升起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倒让叶劲十分无语,正要动手打晕他,影一从里面开门出来,呵斥道:“老二,不得无礼!”
随后平静的对叶劲道:“叶公子,请进。”影二急忙抗议道:“头儿,不能让他进去!万一他再对主人下手…”
影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立刻让他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随即严肃道:“主人早就有过吩咐,叶劲随时随地都可以见主人,哪怕是他重伤的时候。”说完,对叶劲一点头,叶劲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影二不甘心的还想拦,被影三眼疾手快的扯了回来,咬着耳朵低声劝说道:“你傻啊!叶劲要是真想杀主人,就凭你拦得住吗?”影二听了这话,只好颓然的偃旗息鼓了。
影三没说出口的是,以主人对叶劲的毫不设防,叶劲要杀他,他此时早就没命了。
影一一直在慕容修身边,因此知道他的伤不是叶劲下的手,且叶劲早在大夫来之前就运功将他的伤势治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主人还未醒过来,多是因为身体有些虚弱,并不是因为受伤,因此心中并无担忧,对叶劲态度也很平和。
叶劲进门的时候,薛神医已经诊断完毕,正写着药方。叶劲连忙迎上去焦急的问道:“神医,他怎么样了?”
薛神医看了他一眼,这人能在慕容修受伤昏迷的时候进来,可见是十分亲近的人,因此也不瞒他,径直道:“庄主的身体倒是并无大碍,心脉所受损伤也已治愈,倒是无需老夫再画蛇添足……”
薛神医斟酌了一阵又道:“只是,我观他肝气郁结,似是心中有什么无法排遣的烦恼,若是不加以疏解…长此下去,怕是今日之事又要重演…”
叶劲一听这病还有复发的可能,哪里敢怠慢,急忙问道:“神医,他为何会心脉受损?若要根治,可有什么好办法?”
薛神医摸摸胡子,沉吟着道:“造成心脉受损有多种可能,庄主的心脉损伤多是因伤心过度,以至内力攻伐己身所致——公子若是信得过老夫,不妨将庄主发病时的情形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给老夫听,这样也有利于老夫判断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