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赵天龙回过头,涅斜着眼睛看了看老疤瘌,满脸不屑,“除了治病和玩女人,你还会干什么,。”“我的情报是方圆五百里内最准的。”老疤瘌被戳得又羞又怒,再度腾地一下跳起來,一只脚踩着子弹箱子大声抗议,“坐下。”赵天龙将眼睛一竖,低声喝令,老疤瘌立刻乖乖地坐了回去,一只手把着子弹箱子边缘,探出半个脑袋來低声嘟囔,“沒良心,以前要不是我总及时把消息通报给你,你怎么可能打下这么大的名头,。”“我哪次沒给足你钱,,你卖的消息哪次便宜过,,并且转头就把我的消息卖给了曰本人,。”一提买消息的事情,赵天龙心里头的气就不打一处來,撇了撇嘴,大声奚落,“我……”老疤瘌被奚落得脸色发黑,用手拍了一脚子弹箱子,低声替自己辩解,“我就贪心了那么一次,你不用老挂在嘴边上,这世界上,谁还沒个犯迷糊的时候,。”“对你來说,是犯了一次迷糊,对我來说,却差点儿连命都沒了。”赵天龙永远无法真的谅解曾经出卖过自己的人,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低声冷笑,“不是沒抓到你么,不是沒抓到你么,。”老疤瘌气得连眼睛都红了起來,抽了抽鼻子,低声回应,“况且我都答应赔偿你了,你放心,我去了红胡子那,绝对不会靠看病讨好他,那算替你干的,跟我自己沒关系,我手中有他最需要的情报,随便拿几条出來,都足够让他高看我一眼。”“呸,连红胡子是[***]都不知道,还消息灵通呢。”赵天龙根本不相信老疤瘌的话,冲地上吐了一口,深表不屑,“我不是不知道,是不太相信他真的是[***]。”事关自己的业务信誉,老疤瘌纵使心里头再害怕挨打,也不得不全力替自己辩解,“我现在手里的消息,对他肯定有用,就在他跟小鬼子拼命的时候,周黑子……”猛然发觉自己又上了入云龙的当,他愣了愣,死死地用手捂住的嘴巴,赵天龙乐得直摇鞭子,侧转身,斜着眼看着他,继续等待下文,老疤瘌当然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重要情报免费说给他听,可是看到他手里的马鞭,又不得不屈服,“好吧,说给你听其实也沒什么,反正你现在也是红胡子的人,跟他说和跟你说都沒啥两样。”“别啰嗦,说正題,黑子怎么了,。”赵天龙在半空中用力挽了个鞭花,大声催促,“就在红胡子跟曰本人拼命的时候,周子带人拿下了黑石寨县城,把里边的所有曰本人和皇协军头目杀了干净。”老疤瘌被逼不过,抱着肩膀,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被杀的曰本鬼子和伪军头目之间中间,也有一个人名字叫赵天龙一般,“有这事儿,。”赵天龙听得一愣,迅速将目光转向张松龄,“我当初怕咱们对付不了曰本人,就请他到黑石寨附近围魏救赵。”张松龄因老疤瘌提供的消息大吃一惊,皱着眉头想了想,低声回应,“原本只打算让他虚张声势,真沒想到,他真的能把黑石寨给拿下來。”“这家伙简直太疯狂了,据我所知,光是架在城墙炮楼里的机枪,就有四五挺。”赵天龙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周黑炭能攻破黑石寨县城,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大声赞叹,“强攻当然不可能,人家不会智取么。”老疤瘌终于得意了一回,耸了耸肩膀,笑呵呵地反问,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个,相对苦笑,除非亲身经历过那场战斗,否则,他们两个谁也凭空想象不出在沒有大炮的情况,如何才能攻破黑石寨那又高又厚的城墙,唯一的办法恐怕正如老疤瘌说的那样,找机会混进城内智取,可藤田纯二临出发之前,肯定会把保卫老巢的任务交给他能信得过的曰本鬼子,凭着周黑炭的演戏水平,恐怕沒等将守城的曰本鬼子骗到,就得被对方用机枪打成马蜂窝,此刻正是深夜,天色极暗,然而老疤瘌却借着马灯里射出來的昏黄的亮光,清晰地发现了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个脸上的困惑,当即心中愈发得意,缓缓从子弹箱子后探出大半个身躯,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条消息算我白送给你们的,我手里头对红胡子有用的消息,可不止这一条,据逃到我这里來治伤的吴四眼儿说,当天晚上,有人冒充了曰本军官,先骗倒了阎福泉,然后由阎福泉带着上了城墙,拿下了当值的所有皇协军头目,再然后就开了城门,把周黑炭和他麾下的马贼全给放了进來。”“谁这么大本事,。”“是谁。”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个本能地追问,随即,一个满脸惊诧,另外一个则继续满脸茫然,受过专业训练,装谁象谁,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张松龄这辈子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军统外围组织铁血锄歼团的负责人,他的名义大舅哥彭学文,可是他当初不是拼命阻止自己给红胡子报警么,怎么他自己居然也赶了回來,赵天龙反应非常敏锐,很快就发现了张松龄的表现不对,皱了下眉头,试探着追问:“那个混进城里的家伙莫非你认识,,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见一面,能把全城的鬼子和汉歼都骗得团团转,真是好胆色,好本事。”“这个人你在那达慕大会上跟他照过面儿。”回忆着自己跟彭学文分开时的情景,张松龄缓缓摇头,“就是那个牛气冲天的王爷特使,我这回能知道鬼子带了毒气弹攻打喇嘛沟的消息,也多亏了他,当初我就觉得他身份可疑,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那更好了,既然你跟他很熟,咱们干脆把他请到游击队里头來,这样的英雄,王队长肯定会举双手欢迎。”“他是军统的人,军统你听说过么,就好比评书里说的锦衣卫,而咱们…”张松龄又摇了摇头,满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