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敢问尊下如何称呼?”
“我?化外之人,不须俗世姓名。”
“哦?”太子从面前桌案上拿起那柄嗜血屠刀,“这刀是从你身上取下的,陈胜自佩,莫非这陈胜还是别人?”
“哈哈,的确,正是别人。”
“我看尊下不是没有名字,而是不想说出来。”太子面色突然一冷,“你涉嫌伤害我大金国三王爷和完颜洪献小王爷,致使其重伤在床,生死未卜,本太子奉圣上之命审讯你,对你以诚相待,希望你如实交代来历目的,为何要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可你竟然敢如此藐视,究竟是何缘由,难道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屠非仰头大笑。
太子又问道:“刚才你对司徒大人说你是金神使者,可有此事?”
“何须再问!”
“这么说,你真是至尊金神派来的神使?”
神你个球,这你也相信?!真他妈蠢的象猪!
屠非心裏暗骂一声,脸上却装出很托大的表情,不做正面回答。
婉慈公主眉头微皱,开口道:“太子殿下,是不是神使,得有凭证,口说无用。现在先把此人是否是神使之事暂时不谈,先审他为何要伤害我皇室亲族吧!”
屠非淡声道:“看这位小姐也像是位公主,请问公主,你们总口口声声说我刺杀伤害你大金皇族,那你就先把人证物证摆出来,说说当时的现场情形,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的,我一概不知,等我了解了情况后,我再跟你们说说我为何从天而落,嗯,我也可以把我的来历都告诉你们。”
屠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美女公主,满脑子歪念头在打转,想象着在她那纱裙下的胴体会是如何模样。婉慈公主也正凝眸看他,见他如此无礼,不禁冷哼一声,冷冰冰地道:“不如此你就不认罪?”
“定罪量刑,离不开人证物证。”
“好一个亡命之徒!早知你会如此!”慈公主柳眉一竖,先前的千般美艳立时不见,神情不怒自威,“带上来!”
一个发鬓散乱衣裙污秽颈戴木枷的女子被衙役带上了大堂,这女子体态娇小玲珑,年龄最多十六七岁,清秀俊美的粉脸上却带着四五道殷红的鞭痕,一进堂就跪倒在地方,不停地啜泣。
婉慈公主眼中闪过一缕怜悯之色,语声稍许柔和地道:“姑娘,你把你昨晚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这女孩带着哭腔,哀怜地道:“禀大人,小女子随茜,祖籍路城,家父董国兴本是路城知府,一年半前触犯王法,天颜震怒,恩赐家父自尽,家产抄没,子女贬为贱民,半年前为救病中母亲,小女子不得已卖身于博翠楼,昨夜小王爷要小女子伺寝,并将博翠楼头牌烟烟姑娘叫来同衾……”
屠非大笑道:“3|P啊!厉害,喂,随姑娘,这小王爷挺得住吗?吃了伟哥没有?”
随茜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伟哥?小女子不知此乃何物,小女子只看到小王爷进房后便与烟烟姑娘喝了一壶酒,他们还……口对口……”她脸色顿时通红,“互相喂食了些点心,还要小女子也依样为之……”
众人瞪大眼睛,婉慈公主却面呈羞怒,抓起惊堂木在案上一拍,娇叱道:“别说与案情无关的废话!”
随茜慌忙接着道:“后来,小王爷和烟烟姑娘上榻就寝,烟烟姑娘在小王爷的示意下,将小女子衣裳解开,小王爷要与小女子……同……房……”她的声音变得极小了,又羞又辱,“小女子出身官宦,门第书香,谨守贞洁,……后来小王爷见小女子不肯,就和烟烟姑娘……”
屠非咧嘴大笑,却不发出笑声,其他人正襟危坐,表情神圣,却是在竖起耳朵聆听,而婉慈公主此时眉头紧蹙,脸呈愤怒之色,眼睛却狠狠地盯着屠非。屠非故意对她做出一个鬼脸,慈公主依旧不苟言笑对他怒视。
随茜继续在说:“突然小女子就听到房顶哗啦一声巨响,一团黑影就从房顶砸了下来,正砸在小王爷身上,小女子也昏迷过去了,等有人呼喊时才醒来,这才发现床已塌陷,小女子急声呼救,小王爷和烟烟姑娘均没应答,众人将小女子救出后,小女子才知道小王爷不省人事,而烟烟姑娘已经命丧黄泉,小女子这时才看到还有一个陌生人躺在那里,身穿奇装异服,背着利器……”
婉慈公主点点头,道:“嗯,你能认出那个陌生人来吗?”
“小女子能认出来。”随茜手指着屠非,低声道,“就是此人,小王爷受伤和烟烟姑娘的死着实与小女子无关,此人当时身携利器,小女子认为就是此人穿过屋顶刺杀了小王爷,请众位大人明鉴。”
随后几名当时闻讯赶来的巡城衞兵也来作证,还有几名当时在观星台的官吏也作证说那张獒皮从天而落砸伤了三王爷。
屠非总算搞清楚了所有经过,心裏不禁暗骂那凤儿搞怪,第一次将他丢进大沙漠里,弄得他受尽沙漠之苦,与铁骑队战斗之苦,心爱|女|人雅院大山中失踪,这次又将他丢进大金国,砸伤两名皇族亲贵,还害死了一名妓|女。凤儿简直就是故意折磨他,让他消停不得,整日纠缠于麻烦之中。
真不是头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