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云妮呜呜哭道。
见云妮突然痛哭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婉慈的心头。
看了竹简上的内容后,婉慈又悲又怒又气,衝着二王子喝道:“二王子,枉我们姐妹俩这么信任你,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却欺骗我们。若不是云妮碰翻这桌案,掉落了竹简,无意中看到我们父亲大人的死讯,你还打算欺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二王子面如死灰,不知道如何解释,沉默了半晌才道:“其实我也不打算隐瞒你们多久,只是你们才来,就闻此噩耗,自然不太妥当,所以才加以隐瞒。”
云妮心中悲愤,但却没有咒骂二王子,只是冷冷地看着二王子,那眼神让骁勇善战的二王子也有些心中发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云妮,我……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没错,你不是故意欺骗我的。”云妮冷冷地说道。
“我就知道云妮最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明白我的苦衷。”二王子大喜过望,没有想到云妮这么快就原谅了他。
但随后云妮一句话让二王子再次坠入冰窟,知道短期内无法求的云妮的谅解。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你是刻意的。可笑的是我还视你为托付终身的人选,二王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也许,你直接告诉我这个噩讯,我反而会更加喜欢你。可惜你却隐瞒下来,实在是居心叵测。”云妮泪痕已干,一张俏面因为愤怒涨的通红。
二王子知道再辩解也无济于事,只能传令下去,将二位公主带出帅帐,好好安顿伺候。
待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走后,二王子狠狠地朝桌岸踢了一脚,看着一地的军情竹简,更是怒火中烧。
夜深人静,偶尔会从帅帐中传出二王子愤怒的咆哮声。
将士们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二王子如此愤怒,难道说两位公主的到来让二王子太过兴奋或是十分为难?
各种关于二王子和两位公主的流言蜚语开始在营地中流传开来。
翌日,二王子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宣布起兵,运筹帷幄,开始大肆进攻周边城镇,扩张领土。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凭借着雄厚的十万大军,金国北面诸州府俱被二王子攻下,为了反攻京城,二王子开始大肆收刮民脂民膏,横征暴敛,甚至对任何违抗他军令的官员和百姓,都施行一律的‘杀无赦’酷刑,一时间北方诸地从鸡犬不宁,演变成怨声载道,最后更是血雨腥风。
虽二王子犯下了令人发指的重重暴行,生活在军营中的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却丝毫不知晓,虽然仍旧对二王子隐瞒父亲死讯一事而耿耿于怀,但听闻大军推进速度飞速,想到能够为父亲报仇,杀死太子,也满心欢喜。
这一日,二王子攻下了北面最大的城池华容城,一众将领包括婉慈和云妮,都住进了城中城主居住豪华府邸,不用继续在军营留宿。
而这座府邸更是被二王子命名为元帅府,日后所有的指令军令都将从这裏发出。
在二王子的照顾下,婉慈和云妮分到一间相对豪华舒适的房间,二姐妹疲劳不堪,相拥而睡。
夜半时分,二女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似乎是一位女子的哭诉声和叫骂声,几乎同时从梦中惊醒。
婉慈和云妮对视了一眼,都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查探一番,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这若有若无的凄厉无比的哭喊声。
在院落中寻找了一番,二女未有任何发现,却意外的发现二王子所住的主房大门敞开,进去一看却不见二王子人影。
二女更加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更加仔细的查探那奇怪哭喊声的来源和二王子的去向。
工夫不负有心人,二女终于在一处假山后发现了一个入口。
经过了幽暗的通道,二女下了一阶阶的石梯,知道已经到了地下,而原本若有若无的那丝哭喊喝骂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隐约还听到一个男子的说话声,而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和二王子的声音有八分相似。
云妮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继续走下去,很可能看到二王子丑恶的一面,但在婉慈的劝服下,云妮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前行,誓要看清楚二王子的真面目。
通道的尽头,一拐弯,二女发现这裏地下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牢房,牢房内关押着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女子身边一个男子不断地想要去拥抱她,并且撕破了女子的衣裳。
女子分离反抗,不时用头撞击墙壁,鲜血横流,让人触目惊心。
而那个欲施暴的男子,赫然就是二王子。
见到如此一幕,云妮无语,知道二王子果然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眼泪无声无息的夺眶而出,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