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起寒玉,三人往回赶。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风呼呼的刮,又不能烧火,众女冷得直打颤,又在担忧前去寻路的屠非,心乱如麻,心急如焚。
自从她们决定跟了屠非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把自己的生和死看得很重要,一切都看得很淡。屠非就是她们的一切,有了屠非,黑暗也能化为光明。大白天的也能看到星星。而若万一没了屠非的话,那么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所以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屠非生,她们生,屠非死,她们亡。
此时却传来了她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亲爱的老婆们,我回来了。”
一阵唏嘘之后,众人开始重新上路,按着屠非找到的那条小路一直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朵盏把在寻路途中发生的一切都向透露了出来,还特意把屠非和寒玉的对话大肆渲染了一番。说屠非是怎么怎么的会煽情,英雄救美。寒玉又是如何如何的感动得唏哩哗啦流眼泪。逗得裴纤纤她们笑到小肚子抽筋,捧着肚子想让朵盏不要再说下去,可又抵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只有强忍着笑继续听下去。
寒玉在一旁羞得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发作。
屠非倒是脸皮厚得很,朵盏说漏的地方他还主动的补上,说得眉飞色舞,描述得栩栩如生。不知是在炫耀他的“丰功伟绩”还是在故意气寒玉。
看到婉慈他们都笑得覆雨翻云,又反咬一口,说她们看了他了笑话,要逐个的收拾他们。听到这句话,众女一阵骚乱,都笑着躲开了。
现在离屠非最近了就是寒玉,惊魂未定,又被他们取闹了一场,寒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对屠非也是视而不见,不理不睬。
半个时辰后。
众人顺利下了山,来到山下的一间无人居住的茅草房前。房子很简陋,但看上去很舒服,做工很稳,也收拾得很整洁。大伙都很高兴,这夜黑风大的,又下了雨。还以为要露宿山野,有大伙好受的。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赶上了个不但可以遮风避雨还能睡觉的地方。笑意写在脸上,多少忧愁、落寞都除去了。
屠非仔细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猜想这房子应该是供猎户上山打猎时用的,也就是说平时是没有人住的,只有在屋的主人上山打猎时才会派上用场。
进了屋之后,大伙就各忙各的去了。王氏兄弟二人在屋里找到些干的柴火。又去外头拾了不少柴木来,就开始生火。烧了一堆好大的篝火。众人都围坐在火旁烘被雨淋得湿透的衣服。过后睡意袭来很多人就昏昏入睡了。
这时雨停了。屠非再也闲不住,一个人跑出屋子在离屋子不远的地方找一个劲地挖掘起来。看来他是打算让含柳长眠于此。也只能这样了。
科洛蒂的那些杀手们随时都有可能追来。又不能丢下含柳不管,让其暴尸茺野。只有先委屈她一下。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来日方长,等过了这一风头之后再好好的为她建墓立碑。含柳一向通情达理,相信不会怪罪于他的。
“柳儿,老公我对不起你,你是我到达这片异大陆后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女人,带给了我很多很多。特别是在精神上,让我空虚的日子变得充实快乐。可我不但不能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还……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家伙。用我们中国人的语言来说,我就是个垃圾。一个大大的垃圾。”触摸着含柳那张白如宣纸的脸。屠非觉得自己很罪恶。不只罪恶,而且罪不可赦。
“还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嘿嘿,我说要带你去我的家乡吃哈根达斯的。那种很甜很美的冰淇淋,是老公专买给老婆吃的,是屠非专买给柳儿吃的。我说要带你去蹦迪,去坐飞机,去乘油轮,去……柳儿,你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给我时间。等我把一场血腥的战争破坏掉,等我把寒风那个贼婆娘搞定以后我就带你去。好吗?你会等我的,是不是?你说过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屠非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脑袋里浮现的,心裏想的全是和含柳相处时的一丝丝,一缕缕。
“说话,你说话,你回答我。我,屠非,以你含柳老公的身份命令你,马上醒来,告诉我你会等我的。告诉我你会的,你会的……”屠非狠命地摇晃着含柳的头,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她已经僵硬的身体上。
“住手。”
循声望去,原来是寒玉,看到屠非如此疯狂的举措,含柳死后还要被他这般“摧残”。禁不住脱口而出。
夜色中,寒玉愈显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的矗在那里。湿透的衣裳尚未全干,轻附在那曲线玲珑的胴体上。过往的风一点也不安分,时缓时急,时狂时柔,和着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寒玉缦妙的身形展现得一览无余。凹凸有致的躯体若隐若现。秀发在风中摇曳。像碧海中的游弋的海藻,又似古井里随泉涌轻然飘荡的水草……
看着这一切,屠非的眼神开始迷离。脑海中又浮现出与含柳交欢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甜言蜜语。甚至每一个眼神之间的交流……
如此良辰美景,眼前又有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尤物,如果不好好把握,屠非突然觉得会浪费资源。如此想着,失去至爱的人的悲痛便转化成那种最原始的冲动,邪念腾然而起,欲望急速升华。
寒玉则对屠非这种瞬息之间的改变浑然不知。她上前两步,弯下腰,伸出手去整理含柳身上被屠非弄得乱糟糟的衣服。
贴得那么近,靠得那么拢。女人独有的体香扑鼻而来,屠非的心跳猛地加速。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气体都散发着一种不可比拟的幽香。数日来一直憋在心裏的欲|火此时已熊熊燃起。呼吸变得急促,鼻孔裏面似乎要喷出火来。下身也有了强烈的反应。欲脱鞘而出,摆开架势大干一番。屠非的手情不自禁的搭上了寒玉的肩,开始无穷尽的探索……
寒玉终于觉察到了屠非的反常,也意识到了什么。可为时已晚……
屠非一把拽过寒玉,将其紧紧地搂在怀中。寒玉想要挣脱出去,岂料屠非搂得更紧,几乎让寒玉喘不过气来。
屠非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他的那些老婆们个个生得沉鱼落燕,羞花闭月。可都不像寒玉这般:宜静宜动,像是一株沾了露水的剑兰,带着一点骄傲的英气,一点智慧的深思,还有一点羞怯的娇柔。
“寒玉大将军,我早就向你下战书了,今晚这一仗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屠非贴在寒玉耳旁将浊重的气息呼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你……”寒玉还想要说什么,屠非那火热的唇粘了上来。
唇如其人,不出一会就不辱使命将城门胜利启开了,接着是唇枪舌剑。交锋之时屠非的手也没闲着,攻下一坐又一坐的城池……
“玉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女人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比对其他老婆更好,更疼你。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伦之乐……”
“屠非,不要,不要,我怕,不可以的,不可以……”少女天生的那份矜持,令寒玉此时在屠非面前显得手无措惜,屠非哪还管她什么可以不可以,他只知道如果再憋下去,他小兄弟的小命就不保了。
在屠非的猛攻之下,寒玉停止了挣扎和反抗。这一切来的那么唐突,而且还是在含柳的面前,虽然她已经死了。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寒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想法,为什么会越来越主动的去迎合他,为什么……寒玉心裏一片凌乱凌乱……
“啊,痛……”寒玉突然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剧痛。
“屠非,你轻点,轻点,我……”她呢喃着,纤指深陷地抓住屠非的臂,震愕、惊恐、惧怕、难以置信的表情混杂在她那张秀丽的脸上,一种比恨怒更为复杂的情绪流窜在她的灵眸中。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我怎么忍心你……哈哈哈……。”屠非淫笑道,又觉得有些不忍,便放慢了进军速度。
寒玉确实无法抵抗住屠非的诱惑,不管是以前心理上的还是现在正在进行的生理上的。
事已至此,寒玉不想再逃避什么,认了吧,她又不是不知道屠非的性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人也一样,只是认定了的,就志在必得。任何一个被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魔爪,成为他的人是迟早的事,况且自己也对他……
“屠非,我们把柳妹子好好的安顿好吧。她……”寒玉靠在屠非宽实的肩膀上扭过头看到还在地上未入土的含柳,心裏有些愧疚。
“你怎么还叫我屠非,要叫老公啦。”屠非幽幽地说道。
“和你说正事,你不要打叉,快起来做事。”寒玉推开屠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快步走到含柳的尸体旁。
“知道,明白,了解。我好像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吧,看你把我说和像个什么似的。柳儿生是我屠家的人,死是我屠家的鬼,我一定会安顿好的。不过,这事就不劳烦老婆大人你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咱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都说了,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屠非说着便干了起来。
“毛主席是谁?哪个国家的?”显然,屠非的这一番话又听得寒玉一头雾水。
“这个……你不认识的,以后再告诉你。对了,玉儿,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我都……了,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寒玉回答得很利索。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上刀山下火海,要去也是我去的嘛,我要和你说的事是关于你姐姐的。”说到寒风,屠非心有余悸。
“我姐姐?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