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蒂和喀秋莎更衣的神速让屠非这个情场老手都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汗服,如果有人扶的话,真想狠狠地倒一把。
“不知二位有何良策,我可只是一介草莽,土匪一个,没什么好主意的。”屠非先入为主。
“屠爷爷您太谦虚了,放眼五国,您的大名,您的英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科洛蒂刚刚死里逃生,对屠非丝毫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项上人头就难免……说话间尽生恭维之意。
“屠爷爷,还科姥姥呢,我有那么老?你要是记恨我刚刚拍了一下你的屁股你就明说,拍马屁拍到这分上我也真服了你,算了,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屠爷爷说笑了,小人是想……”
“妈耶,科大嫂,拜托你以后就不要叫我什么爷的,叫我屠非就行。”屠非现在才发现被人称做爷的感觉是多么的不爽。
“是,屠爷爷!”
“屠非!”
“正事,正事,你再爷爷两声人家就连你老巢也给搅平了。”
“瞧你那副德行一时之间定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守城的事就由我来搞定,不过你得传令下去所有人都得听从我的调遗和安排。至于晚上偷袭的一事,就由你们动脑去。”
“一切听从屠爷爷的。对了,我有一些秘密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屠爷爷你。”科洛蒂还是觉得叫屠爷爷更安全些。
又是爷爷,狗就是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
“什么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毒虫和毒草,叫瑚莱蚀心虫和蓟沫幽冥草。凡是被蚀心虫咬伤的,轻则四肢发软,心裏如千万虫噬,即而上吐下泻,重则全身红肿、奇痒无比,一抓就会流脓,而且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痒,就这样越痒越抓,越抓越痒,如果不及时解毒便会全身溃烂发腐而死。毒草一点燃就会出现大量浓烟,人一闻便会昏死过去。没有独门解药来解救就会一直昏睡,变成地道的活死人。”
“操,这还叫没什么。你有多少全给我准备好。界时会派上大用。对了这么阴毒的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个……小的和蛊毒教的教主乌派峒有些交情,所以……”科洛蒂极不情愿,又不得不说。
“蛊毒教?”屠非一脸狐疑。连教名都取得这般歹毒,其行为举动可想而知。
“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关系到新海城的生死存亡,你给我听好记牢了。”
屠非凑到科洛蒂跟前,与他耳嘘一翻。随后科洛蒂就形色匆匆的离开了。
“公主殿下,你亲爱的屠非我就要休息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沐浴更衣,待寝哈。”屠非走到那张富丽堂皇,雕龙刻凤的床前,向又喜又忧的喀秋莎挑逗。
“我……你还没有进餐吧,我去吩咐厨家做些好吃的上来。”喀秋莎说完便咚咚地下楼去了。
“这人还是喀秋莎吗?”屠非纳闷。
新海城城门外,辛克已急不可耐。
“雷将军,你怎么还按兵不动,还要等到何时?”辛克有不屑道。
“本将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去慰抚一下兄弟们,等过了午时三刻再攻不迟。”
“狗仗人势,和老子摆谱,往后有你受的。”辛克愤懑地叫道,声若蚊音。也不知道雷烟发的是哪门子的癫,硬要待到午时三刻后才攻城。
当辛克等人在愤愤不平之时,新海城内已火速的行动起来,科洛蒂发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得在这一个半时辰里完成好屠非所吩咐的一切,因为他临走之前屠非对他说了一句,如果在午时三刻之前搞不定他所计划的话,那么不只新海城不保,他的人头也会落地。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高挂,炙烤着地球上的一切,知鸟吱吱的叫着,给原本燥热的空气又增添了几分热度。
“攻!”
雷烟从座椅上腾空而起,想到马上又可以拿下一座城池,雷烟得意的笑容占据了整张脸。这时细看雷烟:粉面桃腮,樱唇贝齿,杏眼娥眉,隆胸细腰肥臀。虽然年近三旬,但依旧风韵不减,秀色可餐。
“轰隆”,“轰隆”,“轰隆”……雷烟他们的一系列炮火全向城门轰去,一时间轰声四起,浓厚的销烟味如龙卷风一般席卷而来。
震耳欲聋的曝炸声,在辛克听来却是“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呛人的火药味他觉得沁人心脾,如处在万花丛中,赏心悦目。想到很快就要归于自己麾下的新海城,想到自己又要立下一大功,想到自己的很快就可以官複原职,甚至临步云端,青云直上,辛克欣喜若狂,手里握着寒风赐给他的手枪,蠢蠢欲试。
雷烟悠闲地坐在帐内,算好时间差不多了,正待下令进城,一前方探子夺门而入。
“雷大将军,大事不妙,不知新海城的城门是何物所制,在我烟炮火的猛烈轰击下仍未伤丝毫……”
“岂有此理,我军乃神军,岂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挡的,定是你看走了眼,再不然你就是古木国秘密派来的奸细,借此以乱我军心,若然哪有不破之理?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留着也没用,拉下去,重仗一百。”雷烟对游如为水神一事还是坚信不已,连此次寒风让她出兵都认为是神的旨意,认为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将军饶命,雷大将军饶……饶命,小的字字真言,绝无半句假话,我……”来人吓得哆哆嗦嗦,话不成言。
“此话当真,要是发现你有半点蒙本将之意,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见来人吓成那样,雷烟突然觉得事情确有蹊跷。
“将军,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蒙蔽将军您,只是新海城的防御好像真的坚不可摧,我军连发数百炮都安然无恙,那城门似着了魔一样,无论怎么样都……”
“坚不可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能让其坚不可摧。你先下去,我随后便到。”雷烟再也坐不住,决定带伤上阵。
“将军,我看还是暂停进攻的好,敌方一定有贵人相助,而且来头不小,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战,决不可小视。还望将军你三思而后行。”辛克带着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发话了。
“辛克,别以为你是女王钦点的就了不起,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叛国贼,竟敢在此危言耸听,就不怕我先斩后奏吗?”
“妈的,雷烟我还真不怕了,量你有胆说没胆做,要是寒风想我死的话,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什么狗屁将军,无非就是寒风称霸天下的一颗棋子。”辛克在心裏恨恨地骂到。
“嘿嘿,屠非这狗娘养的还真有两手,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雷烟他们的炮火。若上日后能为我古木国所用,相信国君称霸天下指日可待。”科洛蒂站在城墙上,看着被大石头堵得严严实实的城门,一时心血来潮,大发感慨。
“科将军,雷烟等人手持神物往城门下赶来。”
“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科洛落实问道。
“回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待命以发。”
“好,先让弟兄们拉开弓全站到城墙上,等雷烟等人到了预定的距离之内,再听我的指令行事,切不可冒然行动。”科洛蒂神态自若,胜券在握。
“遵命,小的先下去了。”
城外,距城门一百尺处,雷烟娥眉紧皱,似有所思,全然没有觉察到地面上的异样。
“继续前进,不要停。同时向城楼上面的守衞射击。”沉默良久雷烟终于下令全力阻止。
“放火箭。”科洛蒂通过花高价买来的望远镜看到雷烟率领军队一步一步靠近城门,冷笑一声后就下令放火箭,一切都在屠非的意料之中。
“不好。”雷烟突然觉得脚下不对劲,到处湿湿滑滑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莫不是……”
雷烟正想要撤退,可为时已晚。
火箭所到之处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带着一片炙闷的热感,疾速蔓延和火蛇,飞快地缠向雷烟的士兵,霎时,惊惧的尖叫声冲向了天际。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他们都疯了似的猛力拍打着自己,传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哀嚎与长嘶。
雷烟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脑海里回忆以往发生过的一切。拳头紧紧地握起,表情像上了霜,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许是明白了一切,知道回天乏力,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剩余的士兵死命地往回赶。
雷烟他们狼狈而逃,那抹属于科洛蒂的沉静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彻骨的阴寒。嘴唇僵硬地扯出一点笑,那笑感觉好冷、好遥远,“屠非真的是太可怕了,幸好他只是浪子一个,与世无争,没有一点野心,不然……”
“我累了,想休息,你们都下去吧。”回到帐中,雷烟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冰冷的表情褪去,困意袭来。不时就靠在座椅上昏睡过去,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
“雷烟啊雷烟,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狂,败成这样,回去我再到女王面前参你一本,哼哼……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不行,就那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不能让你死,不能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隐匿在我的视线里,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得给我好好地活着,哈哈哈……”辛克躲在雷烟的帐外,猫着眼看雷烟睡觉的姿态,感觉很过瘾。对雷烟,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除去她,但又不舍得,想拥有她,却又……可是不管怎么样,自从见到雷烟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有一种特殊的内质吸引着他,呼之不来,又挥之不去。雷烟,注定是他一生的噩梦。
“回来了,雷烟他们也回去了吧,没想到哈,你小子天生一副色相,做事却也这般麻利,让你和喀秋莎“以身试法”简直是太可惜了,改天大爷我给你找几个正点的,别摧残了祖国的花朵,人民的期望,古木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