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刃寒却不为所动,神情冷漠的抬起手,忽的手掌一挥。
瞬间,凌刃寒身后的厂卫纷纷打马上前,将她的马车团团围住。
寒清郡主有些没闹明白此时是什么情况,于是皱眉问道:“寒清虽只是郡主,不过府中随从也已经够了,千岁不必费心。”
她以为这些各个凶神恶煞的西厂厂卫是凌刃寒要派来保护她的,可她话音落下,却见那些人忽的沉下脸,不说是凶神恶煞,至少绝对不算友善。
紧接着,凌刃寒狭长的眸子微微闪烁,嘴角一勾,“动手。”
话音落地,下一刻,西厂厂卫们纷纷手持鹰勾,绳子一抛,只听‘铿’的几声,无数个鹰勾勾住了马车的四面,寒清郡主尚未明白过来他们要做什么,只听‘咔嚓’一声,她身侧,马车忽然炸裂开来。四面的西厂厂卫拽着绳子忽的打马离开,她的马车便‘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马儿受惊,撒开蹄子就要逃命,却被一把忽如其来的飞镖射中蹄子,顿时马儿蹄子一软,跌坐在地。
马车四面漏风,又失去了拉车的马,寒清郡主十分狼狈的随着马车的残骸险些摔个屁,股墩儿。
宁婉砸吧砸吧嘴,满脸可惜的看着那辆被西厂厂卫毁的只剩下渣渣的马车,感慨道:“败家子啊!你们西厂养出来的都是什么绝世败家子啊!”
这两马车搁在现代,那怎么也是豪车级别吧?凌刃寒这厮刚才干了什么?他把豪车给炸了!
对宁婉的评价,九千岁不置可否,西厂不差钱,出手狠厉,别管是价值多少,说毁就绝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此时的宁婉并不知道,之所以有这个规矩,无非是因为外面的人太想了解他们,太想知道每个人的喜好,然后好见缝插针。
早些时候,九千岁倒是也曾颁布律令,能不动手就动口,可后来他发现,动口的话,就只有西厂的人在说话了,其他的哪个见着西厂厂卫不是如临死敌,,恨不得钻进地缝才好。
因此,九千岁权衡之下,选择以暴制暴。
凌刃寒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宁婉的脑袋,低声喝道:“闭嘴。”
虽是呵斥,却并无半点怒意。
倒是他呵斥完宁婉后,这才转过头,吝啬的看向寒清郡主。
“郡主如今可还头晕?”
寒清跌坐在地上,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凌刃寒当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啊,为了一个宁婉,她居然让西厂的这群杂碎对自己动手!
她压下心底的恨意,抬起头对上凌刃寒的视线,“好些了。只是,不知千岁能够将那丫鬟交给我处置?毕竟,她冲,撞我,乃是事实。”
待她把宁婉的贴,身丫鬟弄到手,到时候主动权不就在他们身上么?
凌刃寒好整以暇的点点头,“没错,既然冲,撞了人,自然该付出代价。”
寒清郡主大喜,心中不禁琢磨:凌刃寒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阉人就是阉人,再大的权势,也没胆子得罪皇室。毕竟,他们就像是皇室养的一条狗,身份本质上,还是下贱的。
可惜,寒清郡主不知道的是,她今日原本可以逃过一劫,却突然间惨遭横祸。
“千岁说的是,那不知千岁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她跌坐在地,本是一副狼狈模样,可此时大约是奔着九千岁那句要付出代价,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希冀,她抬头,继续道:“千岁,您掌管西厂,当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不是?更何况,朝堂律令在上,总不好违背了吧?”
寒清郡主一半威胁,一半讲理,本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谁承想,她再一次低估了宁婉在九千岁心中的分量。
凌刃寒对寒清的话恍若未闻,只老神在在的抚,摸着马的脑袋,语重心长道:“真是难为你了,光天化日,大路朝天,居然有马车要跟你抢道儿?吓着你了吧?”
马儿噗嗤噗嗤两声,没了动静。
凌刃寒忽的扯起唇角,不动声色的圈住宁婉的身子,再度看向寒清郡主,一字一句道:“清河郡主是打算自己亲自到西厂请罪,还是咱家派人去王府请老王爷和世子一并过来。”
寒清郡主面无血色,糯糯的看向凌刃寒,那双眸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千岁,自古尊卑有别!我贵为郡主为尊,宁婉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该是卑贱无比,况且你与宁婉非亲非故,何至于如此偏袒她!我不服!”
她疯了似的,跌跌撞撞的从马车残骸中爬起来就要走向凌刃寒。
可没等她走两步,就听见了这辈子最不愿听到的话。
“如果,宁婉是咱家的未婚妻呢?”
一言既出,四面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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