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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秘密呢, 前个儿我就听内务府的内监说过一嘴……”
严晓晓确实还挺欣赏佟妃的性子的,但这并不是她大费周折叫其其格去打听从前旧事的原因,说来说去,还是对方看向慈宁宫方向显然是敌视的态度叫她有了兴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可不就是朋友?
她虽然抱着宁可鱼死网破的心,端得是个不好惹得性子,心里却也明白得很,眼下可不是当初占尽优势当皇太极的大妃的时候了,所以即便是比起皇太极,顺治让她厌恶一百倍,如今她也不能指着对方鼻子再骂一句贱人,更别说像当初对待孝庄对待这个孝庄,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就能让她翻不了身。
如此,就只能众人拾柴火焰高了不是?
严晓晓有些意外,“怎么说?难不成这宫里还人人都知道佟妃跟慈宁宫不对付?”
“这倒不是, 佟妃自打进了宫一直都是很老实的,平日里在承乾宫里轻易也不出来一回, 慈宁宫那边全然是当没这么个人一样,佟妃倒是端得孝顺, 每月初一十五还到慈宁宫外磕磕头什么的, 只是这入宫前吧……”
其其格难得的叹了一声, 大概觉得这佟妃也是个倒霉催的。
“这佟妃出身也算显赫了, 她祖父佟养真是太宗皇帝身边亲近的人, 因功封了一等公,如今正是她阿玛袭了爵,她的兄弟们也都是有本事的,如今年纪轻轻也都是军功在身,眼看着就是繁花似锦的人家,统共就得了她这么一个闺女,哪有不宝贝的理儿?怕她以后嫁出去受苦,还给她寻了外家的表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可哪知道偏偏叫皇太后知道了……”
严晓晓听得莫名其妙,孝庄知道了又怎么着?这年头大清刚入关可还没有这这那那的那样多的规矩,满蒙贵女也没有什么私相授受那一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太后也不能拦着别人要嫁人不是?
其其格又是一声叹息,“前两年多尔衮还在世,主子爷刚亲政想要摆脱掣肘,可不就想着要跟满族大姓联姻?这佟妃也是大姓了,往上数数跟太祖的元妃都能扯上点子关系,父兄在前头也得力,自己却无心后宫,在太后眼里可不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严晓晓算是会过味了,丫丫的这孝庄不管在哪儿都不是好东西啊!
孝庄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她的野心未能在皇太极身上得到实现,便希望在自己儿子身上实现,然而偏偏博尔吉济特氏势力大是大,却到底与皇族不为一族,为怕忌讳向来是不插手清廷的日常政务的,是以,对于顺治亲政有心却无力,如此,也就只能依仗剩下的满大臣了。
满大臣还是很有几家拿得出手的,不说别的,就说当年跟着努尔哈赤打江山的五大臣钮祜禄氏、瓜尔佳氏、董鄂氏等,就都是个顶个的显赫,在前朝都是跺一跺脚就要引起不小震动的人家,然而,人家也不傻啊,您这都巴巴的叫了自己的侄女来当皇后了,明摆着要把博尔吉济特氏捧到天上,咱们这样的人家总还不至于巴巴的送上门叫你踩吧,太宗时候的五宫都是蒙古妃子的例子还在眼前,这没奔头的事儿谁干?
五大臣家族撂挑子只当做听不懂小皇帝的暗示,孝庄却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然要是真叫这些人家里出了个妃子,顺治轻易不敢对拿对母家的态度对待,势必是得宠着的,到时候岂不是没有皇后的名头却也胜似皇后?
如此,不好给博尔吉济特氏交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了个这样权势滔天的宠妃,谁还会将她这个蒙古老太后放在眼里?再碰到个亏心一点的,挑拨一下她跟皇帝本就不怎么样的母子感情,她这好不容易媳妇熬成的婆岂不又要倒大霉?
这样一来,家里能帮得上顺治,却心里有人摆明无心后宫不会跟她争权夺势的佟妃,不就成了瞌睡时送上门来的枕头?
严晓晓听得一阵腻歪,半晌才瞪着眼呼哧着气道,“然后呢?她就这么忍了?”
其其格面带无奈,“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一个孝字压在头上都能叫她翻不了身了,她可不是一个人呢,这背后还有佟家上上下下下那么多人,总不能为了自己一时快活,叫自己全家人都去送死吧?”
严晓晓一愣,然后猛地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其其格被吐槽得一呆,“诶?”
严晓晓简直无语凝噎了,“谁让她去慈宁宫拿刀去捅那位了么?什么为了自己一时快活叫全家人去送死,难不成这叫自己快活的法子就这一种?太后拿她在意的东西动手,她就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太后在意的东西割太后一块肉吗?”
其其格被自家主子这股子说起割肉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凶残劲,弄得持续呆滞中,“主子是说……”
严晓晓看着慈宁宫方向撇撇嘴“她不是怕失了地位怕佟妃得势这后宫里换了女主人嘛,就叫佟妃得势得宠看看啊,这一来自己过得痛快了,二来叫咱们那位太后也尝尝她当年的滋味,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