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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宗室大臣没有异议,后宫有佟贵妃, 皇子阿哥里头, 十四阿哥倒是有心做什么,可西北之地甚远, 别说无诏他不能回京, 便是不管不顾了, 等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早是米已成炊,良机已失。
如此, 胤禛这边自是越发坐稳了这隐形储君的位子,他是个聪明的, 低调了这许多年自是不会尝到些甜头就开始作妖,说得难听的,储君储君那也就是个储备军, 真惹了老爷子的忌讳, 比起跟老爷子有着那样深厚父子感情基础的太子,他指不定死得更惨,然而事有凑巧,眼下里偏偏就有一件叫他低调不起来的事情——
弘晖该娶妻了。
都说子肖父,实际上胤禛就不大像康熙, 弘晖也并不大像胤禛, 比起这些年威严更重,面瘫之势越发明显的胤禛, 弘晖却是见谁都笑眯眯的, 只要没有惹毛了他, 事实上也并没有什么人敢来惹他,便是宗室大臣内外命妇所见到的弘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如春风拂面的模样儿。
这般,就是不靠胤禛这个阿玛的金字招牌,弘晖都已然是京中各高门心中不可多得的良婿之选了,更别说他还是储君的嫡长子,就自是越发的叫各路人马都心中火热了起来——
“今个儿又有哪些人家递名帖了?”
严晓晓正是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往日里全都挡在外头了也就罢了,可娶妻娶贤,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全靠着京中传来传去的那些不可尽信的名声的来给弘晖挑媳妇,万一儿子养得挺好,却娶回来个脑子不清楚的,她岂不是哭都没处去哭?
如此,便是每日被各家命妇轮场子一样的连番登门轰炸,严晓晓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蔫蔫的翻着手中厚厚一叠的名帖,听着琥珀跟报菜名儿一样,她翻一张便报一张。
严晓晓看着其中一张帖子,抽了抽嘴角,“裕亲王府?!”
宗室是本家,本家内婚嫁便是你家姑娘小子再好也轮不上,可人福晋也有娘家不是?严晓晓脑子一转,想到裕亲王福晋阿鲁特氏出身于蒙古,她抽嘴角的力气都快没了,老爷子可是实行公主外嫁联姻政策的,要是给弘晖找个蒙古福晋,她倒是无所谓,胤禛和老爷子非得蹿老高。
正看着各家各府拐着弯十万八千里的关系都被翻了出来发晕的时候,胤禛刚巧下朝回来了,一看严晓晓这模样儿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想着自家福晋从前夺嫡的时候眉头都不眨一下,眼下却是天天晕得不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抱着出出主意的想法一把接过其手中那厚厚的一沓名帖,却是翻着翻着眉头越皱越紧了起来。
严晓晓愁,并不是她条件苛刻寻不着好姑娘。
她从来就不是操心完自己操心儿子,操心完儿子恨不得连孙辈一起操心完的性子,这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喜欢的人家不一定喜欢,你觉得好的人家不一定觉得好,拿着为你好这样的话硬逼着小辈做人家不乐意的事儿,这是再没劲不过了,是以,作为婆婆她对儿媳妇真没有这样那样的要求,顶天就是想着弘晖将来必然是要称帝,希望是一个能成为合格皇后的姑娘罢了。
满清贵族家的女儿从来就是地位挺高,从小教养并不差于男子,且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这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这当皇帝的是不是个好东西,不说远的,就说前头的顺治,再好的姑娘给了他也是白瞎,是以,说白了,也就是家世过得去见过点世面格局大点别成天见的小鼻子小眼,有几分手腕且能跟皇帝共进退的也就齐活了。
这样的要求在送到严晓晓手中的名帖里一抓能抓出一大把,严晓晓纯粹是为了挑花了眼有些发愁,可胤禛这越皱越紧的眉头,则就是看哪家都觉得配不上自己儿子了——
“这瓜尔佳氏的闺女我见过,性子跟她阿玛一样太温吞了,不像是能压得住人的样子,总不能叫晖儿往后还得给她搭手吧?不成!”
严晓晓:???谁说性子温吞就是个傻白甜了?
“这董鄂家的男人都一个顶一个的,女儿却是教得不咋样,前头不说端看看三嫂就知道了,那还是出身于一等公府呢,不成!”
严晓晓:???这一表三千里的还能连坐?!
“这富察家的家教倒是不错,可眼下嫡系没有适龄的丫头,这个也太旁支了些,要是超拔了这一家指不定往后富察家就有内斗,也得叫晖儿头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