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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钮祜禄氏险些被气死, 就是听到传禀声正惊喜着的高氏也惊呆了。
高氏倒也算反应快,看着殿中的情景立马便回过味来乾隆是误会了,转过头就想要张口解释,可她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却是正好叫乾隆将她额角上的伤看了个刚刚好, 便是这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 就见乾隆连宗室长辈还在场都顾不得,直接炸了。
“皇额娘,儿子不要求你对儿子所爱爱屋及乌,却不要总是打着为儿子着想的旗号来做伤儿子心的事,来挑战儿子的底线!”
“你!”
先帝爷是多么重规矩的一个人,是以先帝爷在的时候,就是乾隆心思再活泛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便是即便亲如母子, 一向生活在先帝爷眼皮子底下的钮祜禄氏还真是没见过自家儿子这叉烧至极的一面,险些气了个仰倒。
高氏看着眼前这神开展起来的局面都快傻眼了, 直听到桂嬷嬷尖声唤了句主子,见到钮祜禄氏气得都快翻白眼了,这才又慢了半拍的回过神来。
高氏想得也算明白, 在这紫禁城里头要过得好可不单单只凭着皇帝的宠爱就够了,古往今来那样多的宠妃可真正有好下场的有几个?如今她摆明是跟皇后已经撕破了脸,自是就不能再得罪太后, 不然这深宫之中叫爷们觉察不出的阴损手段太多了, 如此想着, 便是不等乾隆再说出什么,就飞快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皇上不是这样的,是我冲撞了皇后娘娘,这伤也是皇后娘娘……”
高氏惯常就是说半句藏半句的,叫乾隆脑补起来比起她一句话说全效果不知好上多少,乾隆倒也被她这一拉面上的怒火滞了一滞,可这个时候富察皇后从前的隐忍就派上用场了,转头看向已经换上了一脸无奈模样儿的严晓晓,再转头看着指着自己气得满脸通红的老娘,乾隆心中的天秤不由得就歪了。
他自觉不是个傻子,宠爱高氏也不是这一年两年的事儿,从前都从不见皇后有什么苛刻,也从不对他宠爱高氏置喙什么,比起前脚才因着自己要封高氏为贵妃和自己有所争执的老娘,皇后自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无辜,于是乾隆看了眼楚楚可怜的高氏,便自以为悟了。
拍了拍高氏还拽着他衣角的小手,“你啊,就是太良善了些,皇后朕是知道的,你们一片孝心朕心里有数,只是此事你不必多言了,答应你的,朕总该做到,若不然朕成了什么了?”
高氏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的惊呆了,一旁的严晓晓看着高氏一脸呆若木鸡,和钮祜禄氏几乎快被这越发叉烧的话给气死的模样儿,险些直接笑出了声。
被先帝爷手把手的教了那么多年,乾隆怎么着也不是个傻子二百五,穿过来这短短的时间里打听到的如今前朝的局势,也印证了其在前朝事务上其实还算处理的得当,叫她原本心中还觉得对付起来颇有些棘手,可谁知道这人遇上点女人的事智商就能急转直下成这幅德行,便虽是没有这一出她也有法子全身而退,可谁又会拒绝送上门来的便宜呢?
严晓晓憋着笑老老实实的看起了戏,高氏只觉得今日出门前真是没看黄历,皇后突然硬气起来了不说,这向来跟她默契,颇有些她指哪就打哪儿的乾隆也突然连不上线了,高氏只怕这样下去越描越黑,索性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而钮祜禄氏气得哆嗦了半晌,这会儿听得站在她身侧履亲王福晋低声喃喃的一句‘这高侧妃不简单呐’却是叫她猛地回过了神——
她本就看着乾隆对待自己和高氏全然不同的态度来得扎眼,又得了履亲王福晋这么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若说原本她还有捧着高氏跟皇后打擂台的意思,这会儿就只有满心的忌惮了,她能够今日位尊至太后靠的就是这么个儿子,从前一个宫内一个宫外的还没发觉,眼下里竟是看到高氏对她儿子的影响力这样的大,那还了得?!
紫禁城中只能有一个做主的男人,同样也只能有一个做主的女人。
皇后是嚣张放肆不能饶过,可她儿子对这个皇后也就是明面上还算过得去罢了,这后宫她已经管了好几年了,将来她这中宫皇后要掌六宫事的时候自是有的求她的地方,然而这个高氏……
本就是内务府包衣出身,在宫里头很是有几分能耐,若还真的叫她坐上了贵妃的位子,那就更有了正儿八经襄理六宫的名头,这人有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凭着她儿子对其偏听偏信的样子,正叫她得了势还能不跟自己打上擂台?到时候还能有自己这个皇太后的立身之处?说不定到时候一个不如她的意,还会再叫她一个耳边风,引得她家儿子跟她真的母子离心!
钮祜禄氏初入雍王府为格格,生了儿子才被封了侧福晋,后来入了宫,宠爱比不过年贵妃权柄比不过孝敬皇后,便是好不容易熬死了一个又一个尝到了几年掌权的甜头,可不是想着当了皇太后就退休过种花养鸟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