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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这一招连一招的,处处都透着小家子气, 若是这其中没有钮祜禄氏的手笔就有鬼了, 何况也只有当年儿子被送到孝敬皇后跟前去镀金养过一阵的钮祜禄氏才能明白这种儿女不在膝前的痛楚了。
便是急匆匆被请入宁寿宫后,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钮祜禄氏, 严晓晓不带半分的客气的冷笑了一声。
“原来皇额娘眼中还有骨肉亲情, 我还以为在皇额娘心里, 礼法当前便是什么都管不上了呢。”
“你!放肆!”
这就是明摆着说钮祜禄氏看着自己娘家人不是东西却不管,却反过头来拿着孝字搓磨亲孙女了, 钮祜禄氏是见识过自己这个儿媳妇牙尖嘴利的,也跟着乾隆学乖了不愿跟她辩驳, 只准备拿规矩压人,可话还没到嘴边,就见严晓晓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抽出了几张轻飘飘的纸直接甩在了她的跟前, 叫她看得瞬间瞪圆了眼。
如果钮祜禄氏是个甘心养花逗鸟只管闭门的人, 这娘家如何其实都不大紧要,横竖看在她的面子上总不会闹得太过难堪,甭管有能力没能力挂几个好听的虚名总是会有的,然而钮祜禄氏却偏偏是个有野心的。
有野心想要压制皇后手中掌权,这手里头总少不了人, 她儿子是个时不时叉烧一把的, 便是也不能事事尽数依靠乾隆,娘家自然是要拉拔上来的, 如此, 再加上出身不显本就是钮祜禄氏的心病, 当了皇太后便是非但没觉得高枕无忧,反而觉得自己堂堂皇太后娘家却尽是些拉不上台面的角色很是没脸,便是没少跟乾隆念叨。
乾隆倒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便也就从钮祜禄家里头拉了几个尚且还能看的比如说钮祜禄氏的幼弟,比如说她的大侄子,在前朝安了个还算不错的官职,可钮祜禄氏却忘了这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的道理,旁人会碍着她是皇太后不予深究,严晓晓却不会。
看着钮祜禄氏浑身气势顿时一弱,严晓晓轻嗤一声。
“钮祜禄家倒是好本事,一个吏部侍郎竟是买官卖官的受贿十万两白银,先帝爷可是最憎恶这样的事儿了,雍正朝贪墨不过千两可都是要抄家的大罪,皇额娘,您说十万两够钮祜禄家抄几回了?”
端看钮祜禄氏这得了点势就飘飘然得什么都不顾的人,就可见钮祜禄家是个什么教养,富察家家大业大的要反了皇帝做不到,想要收拾这本就是个花架子的钮祜禄氏的娘家,却是再容易不过了。
如此,便是只见严晓晓轻点着桌案,轻笑一声又道。
“再有,您娘家侄子在军中可是没少仗着您得便宜的,不说怨声载道却也差不离了,叫我说既然决心投军报效朝廷总不能儿戏得像换个地方享乐一般,正巧我三哥在军中还算能说上几句话,便叫您娘家侄儿也自己浴血一回挣点正正经经的军功回来如何?便是战死那能赢得身后名,只说您娘家满门忠烈,不辱皇太后尊荣不是?”
“你!”
严晓晓这话摆明了就是仗势欺人了,挑了挑眉。
“但您是皇上的生母,这叫皇上松松手便是再大的罪过也成了无罪了不是?只是皇额娘跟我一样都是作额娘的,却也该懂皇上的难处。”
钮祜禄氏被气得半死,严晓晓却还嫌不够,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彻底断了钮祜禄氏的最后一点念想。
“皇上如今的名声可不好,若是再得上一顶包庇母族处事不公的帽子,怕是这外头就闹得更厉害了,所以说不定皇上不光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反还会将钮祜禄家拎出来当典型,好歹大义灭亲还能挽回自己一点明君的名声不是?”
钮祜禄氏又气又慌。
她娘家侄子之所以能顺顺利利的去了军中,半点不费力的捞军功,这可还是当初她逼着富察皇后叫娘家给办的,这下倒好,到成了索命的绳子了!
乾隆才登基半年,怕是如今对军中的掌握力还远没有这在军中盘根深错了多年的富察家强,退一万步的,就是乾隆听了自己的因着提防富察家把人给调开,可这一来一回耽误的功夫怕是早就够她侄子死上一百回了。
她那侄子可是如今钮祜禄家最争气的一个了,若是因她而死,她哥哥嫂子不跟闹就有鬼了!
钮祜禄氏深呼吸又深呼吸,才忍下了心中叫她肺痛的火气,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你想怎么样?!”
“皇额娘痛惜家人之情,跟我痛惜儿女之心是一样的,若皇额娘叫我忍受这骨肉分离的剜心之痛,那我也只能一报还一报的叫皇额娘也尝尝这娘家人死绝的锥心之痛了。”
“你威胁哀家?!”
“总不能就许你们拿着我一双儿女威逼我,不许我反击吧?就是威胁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