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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阿玛定了开春就办,他不忙着继福晋过门的事儿, 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说的自然是大阿哥。
平心而论, 张佳氏摊上大阿哥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年头对原配情深意重的不是没有, 便是皇家也不少见, 远的不说, 就说老爷子对仁孝皇后难道不够情深意重?
仁孝皇后崩逝之后,康熙每一日都要到梓宫举哀, 且不顾帝王之尊,亲自扶灵把仁孝皇后的灵柩送去了巩华城, 那一年间,康熙足足去了巩华城三十余次,那般勤政的皇帝, 守在巩华城的时候竟是朝鲜使臣求见都顾不得了, 等到后来开始修建自己的景陵,更是首开了皇后于大行皇帝入葬主陵的先例。
康熙对仁孝皇后无疑是特殊的,谥号超然,谥文也是亲制,只是康熙表达感情的方式是倾尽其能的让世人看到他对仁孝皇后, 并不对后头的皇后捧一踩一, 孝昭孝懿虽不如元后,也到底从没在皇后的尊荣体面上从未被折辱过半分。
相较之下, 大阿哥呢?除了屡屡不给张佳氏颜面之外, 实际上又为大福晋做过什么呢?
大阿哥娶继福晋多半的事儿都由内务府督办, 各宫每日总少不了与内务府打交道,便是压根都不用派人去宫外打听,就能听到一筐接一筐的消息,什么内务府派了人去直郡王府给大阿哥量尺寸做婚礼那天的衣裳,大阿哥直接不在府上啦,什么走六礼的时候,直郡王府一个人都没来,全靠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凑数啦,什么去张佳府上的时候张佳氏看着比先前领旨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只怕是还没等到成婚就要病一场啦云云。
严晓晓满看不上大阿哥这幅作态,同时也觉得他脑子有病。
这嫡妻又不是小妾,喜欢就宠一会儿,不喜欢就能丢到一边,作为日后直郡王府的女主人,张佳氏也代表着直郡王府上下的体面,眼下里这样颜面尽失,以后放到贵妇圈子里该如何自处?便是皇子福晋里头大家顾忌着颜面不会明说什么,各家夫人里头但凡有眼力见儿的面上也都会敬着,可心底里那份轻视总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同样落的是直郡王府的脸。
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不管张佳氏的感受,大福晋所出的那几个孩子都还小,总归都还得仰仗嫡母生活吧?大阿哥再宝贝孩子也不可能不上朝不处事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尽守在孩子跟前吧?到时候万一把人真的逼得受不了,张佳氏拿大阿哥没办法,作为嫡母对孩子却多的是法子,别的不说,光是日后在婚事上动点手脚,就够叫他们栽个大跟头。
四福晋也觉得有毒。
“我昨个儿还听爷说,直郡王只打着给大福晋祈福的名义,一门心思扑在了修佛庙上,还广招得道高僧说是要叫大福晋投个好胎,来世莫要再这样命苦遭人毒手年纪轻轻就没了呢。”
严晓晓对大阿哥这种没脑子泼脏水的话早就免疫了,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的不学,不好的竟全叫他学了。”
可不是老爷子的没学到半分,偏偏学了顺治的做派么?
严晓晓被膈应得够呛,再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费唇舌,只招呼着在四福晋怀里坐不住了的弘晖去跟弘皙一块玩儿,见着两个小子虎头虎脑的趴在榻上玩了会儿布老虎,又凑到倒在榻上睡得正香的弘昊跟前左看看右瞧瞧,仿佛发现还是布老虎好玩的又捡起了布老虎,细细嗦嗦的小声说着只有他们听得懂的话,这才扭过了头。
“别是他想不开想要遁入空门吧?若真是如此,改明儿他佛庙修好了我一准儿去给他添香油钱。。”
“那倒不是,听说不光僧侣,连喇嘛也见了不少呢。”
“喇嘛?”
严晓晓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突然就叫她想起了一桩险些就忘了的事儿。
历史上康熙四十七年废了太子第二年复立的理由,就是三阿哥朝老爷子举报太子行为失常全因为被大阿哥镇魇,历史上是真有这么一出儿还是专门为复立太子寻来的借口,严晓晓不知道,但在上上辈子的时候,大阿哥找了人镇魇太子却是确有其事,她依稀记得,正是一个叫巴汉格隆的蒙古喇嘛。
眼下里才康熙三十六年尾,竟是因着大福晋早死了两年,连带着这事儿也提前了不成?
四福晋看着严晓晓端着茶杯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怕不是不经意的说到了什么关键,原本前些日子留心到的事儿,瞧起来好像没什么太多作用,还叫她犹豫要不要说,可眼下里看到严晓晓对大阿哥的事认真起来的模样儿,四福晋却觉得指不定就能派上什么用场,便见她又道。
“再有一桩事,您知道咱们府上就与八弟八弟妹的府邸紧挨在一块儿,不说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若有个什么动静总是瞒不过去的,刚巧前几日咱们府上大格格身子不大舒服,闹得半夜去请太医,出去的时候正正好撞见了个相士打扮的人进了隔壁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