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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冯媛媛,我回到办公室,右手用力狠狠地掐着左手的虎口,让自己不再激动,冷静,放松下来,刚才走楼梯的时候,她告诉我,前天下午柴忠日找到她,盘问一番后,看她确实一无所知,暴跳如雷地告诉她说梅雪已办退学手续,语言学校的人通知了梅雪在日本的担保人,那个担保人是他的朋友,当即就给他打电话,他绞尽脑汁,想尽了招数也没能联系上梅雪,便托担保人到梅雪租住的地方看看,结果人去楼空,担保人报了警,昨天下午,担保人接到警方通知,说已经查到梅雪当日早上的出境记录了,他得到消息后,整个人立刻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我根据她说的推断,柴忠日肯定把这件事也算在我的头上,认为一定是我和梅雪合伙干的,昨天在家没能堵到我,又去纠缠冯媛媛了,因为她是梅雪最要好的同学,什么事都不瞒她,或许从她那里能得到梅雪的消息,他才死盯冯媛媛不放。
她把我去上海的事也和柴忠日说了,可他就是不相信,还说一定是我和他老婆私奔了,就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去我家里堵了,后来物业阻止他们,他们才没有继续砸门,最后她还再三发誓,她并没有把我的住址告诉他,还说他还威胁她,她如果敢去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有所准备,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把目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前前后后都思考了一遍,还是没想明白,梅雪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呢?既然瞒着柴忠日退学回国,躲着她丈夫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她为什么连我也不告诉,而且回来了也不来见我呢?我反复地问着自己,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对,退学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梅雪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在日本生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决定要离开柴忠日,不然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以柴忠日的个性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费劲千辛万苦才骗来的移民资格,让梅雪这么轻易给抛弃了,他的所有计划都被她给打乱了,这也许是他发疯似的要和我拼命的原因吧?我分析着,渐渐地也屡出些头绪。
如果说刚才见到冯媛媛的时候,我还理直气壮,那么经过她的提醒和仔细的分析后,我对柴忠日还真有点投鼠忌器了,如果当时只为了图一时之快,不顾一切和他打一场,我倒没什么,根本不会吃亏,可对梅雪来说却一点好处都没有,多亏她及时提醒和阻止了,要不非闹出乱子不可,不能收场的恐怕不是梅雪一个人了。现在我被不被柴忠日误会,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保护好梅雪,从此她能不能获得真正自由。
一切都想清楚,我该主动出击了,不管为了谁我都必须这么做,即使将来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应该为她的自由出把力,也算梅雪和我没白好一场,我打定主意,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电话本,从一大堆随手记下的电话号码里找到了柴忠日的手机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两声……我一边数着,一边劝说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电话响了很多遍,他才接听,我在电话里很平静地对他说:“听说你昨天去我家门口撒野了,出气了吗?要不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
“没想到啊,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他声音有些嘶哑,冷冷的说。
“既然你认为秋后算帐的时候到了,那我总得让人家瞧得起不是。”
“我告诉你,你小子甭得意,你们没地方可躲的,有种你今晚和她一起来见我。”
“哎呀,我说柴总呀,你对你老婆也太没信心了吧,你真的认为我把她拐跑了吗?”
他听到我这样对他说话,立刻暴怒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在电话那头吼起来:“你叫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一起来,她要是再躲着,我就是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
“你看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呢,会气坏身子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男人的事,你又何必辱骂自己的老婆呢,会让人家笑话的!”
我听到他在辱骂梅雪,也是怒火中烧,考虑到目前的局势还是咽下了这口气,既然他认定梅雪和我在一起,也没必要再和他装下去了,索性告诉他好了,我仍旧很平静地说:“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侮辱你自己的老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你非得认为她和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她回来的事情我知道,她的确没和我在一起,信不信由你。”
他也平静下来,一言不发,静静地听我继续说:“你要想找我的麻烦,拜托你直接点好不好,我承认她是你的老婆,可她仍享有爱和被爱的权力呀,你就别老拿自己的老婆说事了,这样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你们这对狗男女,等着吧,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