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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甩过一支大中华,又给他点上说:“我就知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来呢。”
陈亮吸了两口,美滋滋地说:“哥,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刚刚听大熊说的,这不马上跑来了。”
“你没看我忙的都手脚并用了吗,还有啥话快说吧!”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帮帮你,我也准备结婚,没有更多钱,这是五万,你先拿着用,不用忙着还。”陈亮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桌子上就走。
我急忙叫住他:“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总想找个机会报答我,咱哥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谁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个,正因为我也知道你也在准备结婚,才没给你打电话向你求援的,现在我不能帮你,更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把银行卡装到他的上衣兜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的这份情谊我领了,只要我在这位置上呆一天,什么都落不下你的。”
陈亮刚说一句“不是”被我打断说:“不是啥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赶紧回去工作,年底我就指望你给我出成绩了。”
送走陈亮,我着实被他的诚意感动一番,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我曲解了他的意思,他究竟怎么想,我也不知道,至少我买房子,再把母亲接过来住这件事他早就知道的,他拿出五万块钱也是真心诚意的,至于我将来和谁结婚这件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我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其实这才是我不肯用他钱的真正理由。
因为他毕竟和梅雪曾经有过一点说不清楚的关系,我倒不是忌讳什么,我为帮梅雪还感情债和朋友们借钱时说的可是结婚买房子用的,如果现在收了他的钱,这件事他早晚都会知道,那时我这个大哥的面子就会丢的一干二净,为了保全最后的一点尊严,不管他怎么想,有没有要看我笑话的意思,我都必须拒收他的钱。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所享有的权利、自由和责任都平等的,如果非要说谁欠谁的话,我倒觉得现在只能说我欠梅雪和柴忠日的,其次就是陈亮的。这不是忏悔,而是人性的良知和真善。如果不是因为我,梅雪和柴忠日也许会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不管他们各自的感受是什么,在别人眼里他们都是幸福美满的一对;如果没有陈亮,我也不会认识梅雪,不认识梅雪,我许到现在还走在迷途中,我还真的应该感谢陈亮和柴忠日这两个男人。
一个下午,我满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问题,各公司和部门抽调的人员都来报道了,我给大家开了会,对每个人都进行了明确的分工,对下一步如何开展工作也做了详细的安排和部署,责任到人,大家开始分头工作。我看了看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工作安排完,我也稍稍缓口气,现在该解决自己的事情。
我出了公司,先去银行取了十万元钱,又给梅雪精心挑选一部精美的手机,交够一年的话费,打车直奔她落脚的小窝。
因为来过这里,所以没花费太多的时间,开门的是她的父亲,我惊讶地呆立在门外,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是个开明和善的老人,看到我尴尬的样子,笑着说:“哦,是你啊,进来吧。”我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走进屋里,坐在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两腿总是不争气地发抖,心里既怕又敬,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敬畏之情吧。我怀里还死死抱着那包要交给梅雪的东西,眼睛四处漂移,却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