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事瞒着,容仪定然不能理直气壮地应下,但若不应,会否让爷认为,她们果然有事瞒着他,且还是一桩大事。
姜舜骁兴味的看着她略显复杂的脸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为难她,并为此番抓到她的“把柄”而窃喜。
容仪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个陷阱,便道:“奴婢为何要同爷做这样的赌约?且爷赌的大,若叫奴婢杀人放火,奴婢是万万不敢的。”
姜舜骁撑着额,嗤笑了一声,道:“不同爷赌,莫非是真有事瞒着爷?”
容仪傻眼,她自觉方才那番话,重点在后半句。
便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样的赌约不公平罢了。”
姜舜骁挑了挑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杀人越货的事,有束庸他们,哪里需要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容仪抿唇不语,犹豫的看着他,只听他道:“你可是我的女人,还怕我坑你不成?”
容仪心想:好像你坑我也不在少数吧......
“且放心,绝对是在你接受范围以内的事,断不会叫你为难。”
容仪眨了眨眼,心思沉重,在小姐这件事上,确实欠他的,若处在一个外人的角度上来看,容仪是唾弃自己帮小姐隐瞒着的这种行为,当初为了陈或从和小姐见最后一面,容仪亦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两人开了路,若说如今他们还有联系,容仪心惊之际也会自责,或许当初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小姐就会断了念想,嫁给爷好好过日子,这中间,或许也有她的一份功劳,所以,将来不管这件事会不会暴露于众,她始终是做错了的,如今更是一错再错,为之前的错误买单,遮掩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后悔已经晚了,只能尽力弥补。
于是,怀着沉重的心思,容仪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姜舜骁知道秦黛珑在外乱来的事,却不知容仪曾在他们婚前帮着那两人见过面,否则,又是一个好把柄,不过见她应下了,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理直气壮地得她一个应承并不容易,此番借着她心虚之际,小小的得她一诺,将来总会用上。
容仪应下后就不说话了,眼神清澈的看着他,也没添茶,好似在等他走一般。
姜舜骁却安安稳稳的坐着,不看她一眼,只唤了声茯苓,等她进来后,说道:“备菜,今夜爷歇在这了。”
茯苓欢欢喜喜的领命下去,还拽走了守在门口的昕蕊。
两人正往后院厨房过去,就看到守在院门口的小厮来报,道是摘芳居的人求见。
茯苓一顿,让昕蕊先去了厨房,自个儿端着手臂往院门口去,见来人是最近方姨娘身边正得宠的夏心时,微微勾唇,瞟到她手上拿着的食盒,神色正然,上前道:“原来是夏心啊。”
夏心好不容易当上了摘芳居的大丫鬟,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北,在摘芳居逞了几天微风,此时在茯苓面前也忍不住抬高了下巴,一时之间还不能收势,道:“茯苓,我是奉姨娘之命来向爷问安,这是我们姨娘亲手煲的汤,想让我送给爷。”
往常这丫头看到茯苓了嘴不知多甜,左一口茯苓姐右一口茯苓姐的,如今也没过多久,就直呼其名了,诚然,茯苓也绝非小气之人,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了食盒,道:“我知道了,汤我会送到爷面前,若没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