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天这件事这后面肯定是有人搞鬼,可这背后之人是谁,她们还没搞清楚,这个时候万不能让大小姐知道她们做的事,这也是小姐之前一直交代的,她们做的事,不能让大小姐知道分毫。
樱儿说道:“奴婢想起来了,这两日,大小姐您不太搭理我们家小姐,小姐又是个倔性子,也不去找您,经常独自一人关着门喝闷酒,奴婢怎么劝也不听,想必是昨晚又是喝了许多,今天才会成那样吧。”
闻言,陆如意愣了下来,怔然的看着床上的妹妹,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诗意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竟还是自己的问题。
前段日子,她们二人确实闹了些矛盾,左不过还是因为那些破事。
而那一次,也叫她心里够难受,所以也不太愿意去搭理她,可却没想到,这个一贯要强的妹妹竟会关起门来喝闷酒,今天搞成这个样子,有一半的错,应该归在她身上。
陆如意沉默了下来,不再追问了,她伸手拨开陆诗意额前的碎发,深深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了樱儿一眼,说道:“等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樱儿应下,送她离开。
而看着这一幕的蕊茜心里却万般不是滋味,她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樱儿欺骗大小姐,可她想要效忠的人,分明是大小姐呀。
可为何现在却要在它面前隐瞒事实?思绪逐渐混乱了起来,蕊茜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错了。
跟着陆诗意走,自己当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她做什么事之前都是瞒着大小姐的,可她若真的是为了大小姐好,难道不应该万事都征求大小姐的意见吗?
……
那大夫走了出去以后,并未从丫鬟指定的地方离开,而是穿过几个小道,走进了招懿院,确定无人跟着以后,才甩了甩袖子,大步大步的往招懿院里走。
并未有人拦着他,他大摇大摆的进了招懿院后,碰到了束庸,两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束庸扯了扯他下巴上的胡子,笑道:“这玩意儿,挺逼真的吗。”
大夫笑了笑,伸手扯开了胡子,又将贴在脸面皮上的一层薄薄的脸皮撕了下来,赫然又是另一个人的面孔。
撕下面皮以后,他的站姿也挺拔了起来,看着倒不像是四五十岁的人。
束庸微笑着看着他,道:“今天怎么会是你来?你爹呢?”
此人是闻大夫的儿子,小闻大夫,他面容还有些许青涩,只腼腆一笑,道:“我爹随着将军出行了。”
束庸有些诧异:“这次出行,主子竟还带了闻大夫?”
小闻大夫点了点头,道:“听说这次的任务比较复杂,我爹去的时候也并不轻松。”
闻言,束庸蹙起了眉头,深吸了口气,道:“只盼着主子能够平安归来,只怕这京城的天是要变了。”
小闻大夫也是一脸凝重,道:“可不是吗,将军这后院也是不安宁,幸好你叫我来的早,如果她们找了别的大夫,查出陆二小姐体内的东西,怕是又有的闹了。”
束庸怔了怔,看着小闻大夫,茫然的道:“我并未叫人去找你啊。”
这一下,小闻大夫也怔住了,他看着束庸,不太淡定的道:“不是你派人去找的我吗?说傅娘子有难,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的啊。”
束庸沉下眉头,道:“我确实是派人去找你了,可我的人去了之后,听说你已经来到府上了……不对!差点忘了,我的人都没有碰上你,你怎么会知道娘子有难?而且来得这么及时,你还记不记得去找你的人是什么样子?”
小闻大夫想了想,道:“那人很是坦荡,并未蒙面,一袭墨衣,一看着确实不像暗卫,而且他还佩了把剑!”
招懿院的暗卫从不佩剑,除非是要出去出任务,否则暗器那么多,何必配把明晃晃的剑别在腰间呢,能配件的人,大抵都是主子。
“那人看着眼生,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对他也没什么印象,看着很是低调,他是帮娘子的,也是我们的人吧?所以我不疑有他,就来了。”
束庸稍加思索,忽然想到一人,道:“他是不是看着二十五六?为人冷漠,一副和主子一模一样的冰块脸?”
小闻大夫嘴角一抽,轻咳了一声,说道:“不错,就如你说的和将军一样,不爱笑,看着很是冷酷。”
这样一形容,束庸大概知道会是谁了,他松了口气,道:“我知道是谁了,若是旁的人,他这样帮我们娘子,我还或许会有些担忧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可若是他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哪个他?”
束庸笑了笑,道:“长家最小的儿子,如今就住在府中,是长衡公子。”
小闻大夫惊了一下,呆愣的看着他道:“你说今日亲自去找我的那个人,竟是隐居多年的长氏中人?还是长氏的小儿子?”
束庸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闻大夫立马捂住胸口,大喘着道:“我的天呐,有生之年,我既能见到长氏中人,我听说当年长氏一族隐居时,那最小的儿子,也不过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