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来得猝不及防,想解决却非那么容易,若是光明正大的摆在席面上,将此事抖落出来,倒还好说,可怪就怪在这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由着别人去嚼舌根子,有种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意味。
这些年,也算是见识了大风大浪,容仪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愤怒慢慢冷静下来了。
有些事情,吃一堑长一智,若是一直都不曾长进,那就是她自己有问题了,这件事不能着急,越急越是容易出错,原本是有理的事,若急着讨回公道找个说法,一不小心从有理变成了无理,那可就难办了。
现下只能忍着,这事先压一压再说,先安定好爹爹他们再做打算,搬家不是件容易的事,傅家在那小院落生活了将近几十年,感情也有了,习惯也有了,若说搬离,又岂非一朝一夕的事,心中还是自责的,若非自己,爹爹他们怎会受这种气?
且搬离之后,后续的一切麻烦和问题恐怕都会接踵而来,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亘古不变,从前爹爹顶着秦国公府总管的名头,谁见了他都会给三分薄面,可如今,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多少人等着看笑话,曾经的仇家,或者对头,恐怕都会上来踩一脚。
不仅是容仪想到了,茯苓掌管内务这么多年,人情世故又怎会不知?她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毫不犹豫的说道:“当务之急是要先给总管找好去处,不至于这样出来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奴婢到知道一个好地方。”
这正是容仪急的事,听茯苓这么说,忙问:“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