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盘个铺子下来不算稀奇,若是以前,容仪不会放在心里,还会为之高兴,不管怎么说都是家里的产业,赚钱的事,谁会不高兴呢?
只怪就怪在时机不对,如今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外头传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爹娘担的骂名也已经够多了,没得平白再添上一笔,叫爹娘被恶意揣测。
容仪问:“你可知我爹他盘下的,是做什么生意的铺子?”
向荣:“就是寻常卖丝绸还做衣裳的铺子,属下看了,铺面中等,不大不小,想来也不会惹人眼热。”
到是个寻常的铺子,容仪原还以为会是做盐务之类赚大钱的铺子,可向荣喘了一口气,又说:“不过属下看了那些布料绸缎,皆是上品,没点财力,一般人也用不起那些料子。”
通俗点说便是盘了个高奢的布庄,容仪想了想,又觉自己太过小心,其实爹爹他们没有做错,如今出来自立门户,当然要有吃饭的家伙,怎的也要为着家里几张嘴考虑。
养活一家人不容易,容仪虽从未因生计而发愁,可对银钱还是敏感的,如今爹爹这么出了国公府,若是想做个体面点的活计,怕是人家也未必肯要,世态人心,总是说不准的,与爹爹相熟的人,就算有好的事介绍给他,怕也是没哪个有这个本事与国公府的人“抗衡”。
所以,还是怪自己,叫爹爹这一次走都没能走的扬眉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