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问不出来,长乐自然有些不乐意,可是,看两个姐姐的态度,想来也是没打算就这样告诉她了,她撅着嘴,老不高兴了。
长青这才放下手中的盖头,扬起酸疼的脖子,对她说:“你若真想学点东西,那就把女红捡起来,好好学学吧,等将来你嫁人的时候,十分用的上。”
长乐瘪了瘪嘴:“这有什么好学的?我不乐意,成日捏着针,手指头痛死了,不如拿剑来的痛快。”
长青抬了抬手中的红盖头,说:“你若不学,以后做出来的盖头不好看,那丢的可就是你自己的脸了,成亲那天,旁的外人看不到,可这一身衣裳和这个红盖头就十分明显了。”
“可以让拾衣局的绣娘做啊,我向来不爱做这玩意儿,也从来没谁拘着我做过,大家都知道我不会做,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卡我。”
长青哼笑了一声,说:“那长辈也都知道我不爱做这种细致的活儿,不也照样发了话,这红盖头得我一针一线自己做出来吗?”
长乐张了张嘴,无可辩驳。
容仪在一旁看着,淡淡的笑了笑,忽然想起,当初,陪嫁之前,秦黛珑也经历过这么一阵,她那时是因为时间实在太赶了,所以只做了一个红盖头,而长青不一样,她是要嫁给亲王做亲王妃的,她的婚服自有宫里人安排,而她只需要自己亲手做这个盖头就罢了。
可若是寻常人家,女儿的嫁衣,那是要自己早早动手,亲手做的,一是体现了这个姑娘的女红,二也是一种幸福寓意,为新生活,开一个头。
容仪暗暗思忖,其实,她自己倒不是很忙,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做嫁衣原本就是耗时耗精力的事,若是要做,便得早些开始,磨叽不得了。
从一开始,爷便说她是娘子,不是通房,也不是姨娘,这个称呼在后院多少是不合规矩的,可爷这么坚持,也无伤大雅,便一直这样唤下去了。
娘子便是寻常人家的妻,爷这样唤她,寓意何为,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亏待自己,这一点容仪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男人,又是王府嫡长子,他能在自己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将自己保护的这般,已经是不易了,容仪一直感念自己是跟了他,也算是顺风顺水了。
既然,从一开始就未守那些规矩,往后去,她也可随自己心意了。
容仪自知自己的女红还不错,一向是备受赞誉的,过去自己的手帕大多也都是自己绣的,既然如此,她便要把这项优点发扬光大。
等着也是等着,不若,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嫁衣吧,等他回来,便嫁给他。
她沉默已久,引起了长青和长乐的注意。
“你在想什么?”
容仪回过神,粲然一笑,伸手将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露出一抹羞红来,她说:“我在想,也是时候准备自己的嫁衣了。”
“什么?”
容仪看着二人,眼里流露出柔光和坚定,说:“他回来我们就成亲,也没个期限,但总归嫁衣做好也是要些日子的,我便也开始准备吧。”
长青看着她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说:“你如今怀着身孕,不好动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