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哼了一声,说:“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怕那个世子妃自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到这儿来?”
小羊看了他一眼,说:“我听说过,他们夫妻感情极好,她会为了丈夫的命过来,也不算稀奇。”
羚羊瘪了瘪嘴,绵羊说:“她若是真来了,我反而敬佩她,这样的女人难得。”
白羊笑了笑:“她要是真来,只怕你别吓得尿裤子才是?”
“嗯?不是说她容貌惊人吗?只怕是会被美的说不出话吧。”
白羊:“你觉得,她能活着出公主的暗室吗?她越是漂亮,只会死的越凄惨,只怕到时血肉模糊......啧,可千万别派我去收尸,上次那个谁,吓得我做了好几晚噩梦。”
他们说话声音不算大,但姜舜骁耳力极好,听了个清楚,脸上颜色越来越黑,垂在身侧的拳头的握的紧紧地,看他这样,容仪正想走过去,就见他快步走过来,冲自己摇了摇头。
容仪抿唇不语,知道外头来者不善,看他这个反应,多半是南蛮的人在此处歇脚吧。
......
当老妇拿出药包的时候,阿满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说道:“这药包下去,只怕他们端在手里的时候,你的命就没了。”
陡然听见她的声音,老妇吓得手一抖,转过身看着她,惊疑不定的拍着胸口。
阿满走进去,看着锅里的水煮面,说:“蛮人善蛊毒,一般的毒药他们也清楚,你用毒就是自找死路。”
老妇微微颤抖,看着阿满帮她盛面,说:“你可知他们是谁?他们是那个贱人身边的贴身护卫!”
阿满顿了一下,将盛好的面放在一边,接着盛第二碗,说:“他们出来办事,时间一到就要回去,若迟迟不归......您也知道,他们是那个人的贴身护卫,只怕她不会看着自己的人久久不归无动于衷吧?到时一路追查到您这儿,人真被您毒死了,尸体怎么处理呢?不处理干净,那个人一旦察觉就不会善罢甘休,且大概率您这一步就不会成功,到时他们捏着您下毒的把柄,岂不是主动入狼口了。”
老妇听得进去,只是觉得心如刀绞:“他们是那贱人的走狗,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是啊,但您若只是要几条狗的命,未免不划算,擒贼先擒王,只有抓住了他们的公主,才好一个个收拾他们。”
老妇深吸了口气:“......你说的也对。”
阿满笑了笑,说:“我不方便露面,您把这些送过去吧,对了,如果他们问起什么......”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回话的。”
阿满沉了口气,看她将面碗放到一个托盘里出去,希望她真听进去了吧。
......
面一上桌,几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羚羊吃了两口,问:“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