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瀹稍往后退了一步,他没看那些人一眼,只问嘉成:“可有受伤?”
嘉成摇摇头:“表叔我没事!”
那大哥见如此情势下,他们还能如此自得,脸上染了薄怒。
“都愣着干嘛?将人给我捆了!”
秦瀹这才看向他,目光冷凝,不说话的时候,那威严的气势便有显现。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郎了,在朝为官多年,沉浮官海,他的气质早已发生了变化,那温润如玉,儒雅斯文都留给了家人,面对外人,尤其是这些登不得台面的东西时,他便只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
这是京中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压迫感,便是旁人修炼大半辈子都不一定能得来的东西,这种威严的气势,不露自威的模样,足以让人胆寒。
“我人已经到了,是想商量个什么章程,便开口吧。”
那大哥冷冷一哼:“要什么章程?我要你们的命!我分明还给那世子妃发了信,为何来的只有你一人,这孩子的亲娘都不敢来,你敢只身到此?你可是国公府的独苗,就不怕断送在这儿?”
秦瀹:“我来是为了救人,我想你们也不是不想要这条命了,我看这孩子完好无损,也算是你们给自己积了福报,若你们就此收手,将孩子交于我带回去,我可保你们平安出这京城,让你们回去和家人团聚,如今,你们的部长虽已伏法,可南蛮终究是孟国的南蛮,还会有人接手,到那时,便又是一番新的天地,难不成,你们要在这种时候想不开?非要将命就在这儿吗。”
那大哥哈哈大笑了一阵,笑的双眼通红,他怒视着秦瀹,说:“我若是轻易信了你的话,这些年的苦就白吃了,我这么大的岁数也就白活了!南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会不知?你们京中人自诩高贵,便打压了我们,不给一点活路,我们的部长都被你们抓了,南蛮还能有活路?这小子的父亲还驻守在南蛮,那边的仗即日就可打响,我们便是回去,可还有家?”
原来,他们是以为自己走投无路了,他们以为,阿舍里一家被抓,并宣告了南蛮的气数到了尽头。
秦瀹暗自松了口气,说:“是谁告诉你们,南蛮已经到了尽头?又是谁告诉你们南蛮就要打仗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南蛮的子民都已搬走了吗?”
这话一出,着实惊呆了众人,他们得到的消息是,部长被抓,南蛮被控,边境来犯……
南蛮没救了,南蛮的子民也要承受战火的痛。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孩子的父亲母亲,还有,坐在这京中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达官贵人们。
他们人前人后显贵富强,却不知他们这些,被排挤在边缘外的人,活的有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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