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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不胡说，你回去问问你白家二房的伯父，白苍羽便可，或者，问问你的表姐夫，宋子玉，当时他也在场，前因后果，想必他也很清楚。”

“毕竟，堂兄妹乱伦，还生下孽种，不知道这在中皇朝律法中会不会被判刑。”

这一次，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宋丞相那一桌，就连皇太后，皇后和后宫的几位嫔妃，也纷纷看去。

皇城中最不缺话题，但最吸引人的话题，就是这种丑闻丑事。

宋丞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宋夫人和宋子玉，颜绾倾也纷纷跪地。

“启禀皇太后，启禀皇上，臣虽与颜府是儿女亲家，但颜白氏所做之事，臣一无所知。”

“臣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为朝廷办事，从未有二心，更不敢任人唯亲。”

他现在真是恨透了颜幽幽。

这个该死的女人，如若今晚，他丞相府无事，还则罢了。

如若丞相府受到牵连，天涯海角，他也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跟在他身后，跪在地上的颜绾倾，此刻已经吓得面色如土，舌头都僵住了，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

也许，今晚过后，她又要回到之前的日子，凄冷的小院，吃穿用度连个乞丐也不如，宋子玉动不动就带着姬妾在她面前耳鬓厮磨，甚至出手对她打骂，骂她是个下贱女人生下的野种。

可她不是野种，她是颜修洪的亲生女儿。

有几次她受不了屈辱，还了嘴，可是等来的却是宋子玉毫不怜惜的大嘴巴和一阵拳打脚踢。

一想到那样的日子，颜绾倾浑身抖如筛糠，再想到自己不可预知的未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倾儿，倾儿。”

宋子玉一把抱住颜绾倾。

“倾儿。”

宋夫人也吓了一跳，她虽不喜颜绾倾，但毕竟她肚子里有宋家的种。

“皇上，罪不祸及妻儿，颜白氏犯得过错，与倾儿无关，倾儿自从嫁入相府，孝敬公婆，恪守妇道，相夫教子，鲜少回颜家，自然也从不知她母亲竟是如此心狠之人。”

宋夫人声音哽咽，这种时候，她就是打碎了牙活着血往肚子里吞，也不能说颜绾倾半个不字，一旦她说颜绾倾参与了此事，那他们丞相府的颜面，老爷的声望，都将毁于一旦。

“皇上，倾儿还怀有身孕，请皇上，皇太后开恩，准许臣妇带她先行离开。”

皇太后到底是女人，十月怀胎的痛苦她经历过，况且，丞相府夫人如此生生悲戚，丞相也算矜矜业业，而颜幽幽话里话外，也并没有指出颜绾倾参与此事，既然如此，皇上不好决断，她便先开了口。

“也好，你先带人回去吧。”

“臣妇叩谢皇太后恩典，叩谢皇上恩典。”

宋夫人让宋子玉抱着颜绾倾，现行退出了千秋殿。

宋子玉抱着昏迷中的颜绾倾，忍着厌恶看了看她消瘦的小脸，不禁问自己，当初为何会喜欢她？又为何那么厌弃颜幽幽？

当初，颜幽幽到底是真的痴傻还是在藏拙，

她为了在颜府生存下去，瞒过了所有人，也包括了自己。

宋子玉闭了闭眼，再睁开，锐利的眼睛中只有满目的肃杀之气。

不可否认，他对颜幽幽有了一丝心动，但只是男人对女人生理欲望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