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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母妃远些,太医院说这病会过气给别人,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女子还是小心为妙。”
“母妃。”
云语瑢语气哽咽,刚刚在马车里,她便感觉到母妃在刻意与她疏远,她心里不好受,只以为是因为自己远嫁,与母妃离了心,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兄来信说母妃生了病,却并未告知是什么病症,女儿心急如焚,可山高路远却不能帮上半分,现下母妃来了中皇朝求诊,总得让女儿看上一看,才能放了心。”
“唉!”
帷帽下,贵妃叹了口气,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强忍着要去给自己女儿拭泪的冲动。
“总归,别吓到你。”
说着,身子慢慢转向一侧,然后摘下了帷帽。
灯烛之下,只见这位贵妃娘娘,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一缕发丝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果然不愧是承宠皇帝恩德的贵妃娘娘,如此美貌,也难怪那中容皇帝恩宠多年。
云语瑢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母妃如此模样到不像是生病的人,只是,母妃为何要侧着身子坐。”
云贵妃听到自己女儿这样问,犹豫的想要抬手去触摸另一侧的脸,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犹豫的放下。
“你且后退些,小心吓到你。”
说着,缓慢转身。
云语瑢不知所以,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可是随着母妃慢慢转个身,侧脸展现在她眼前时,云语瑢被吓的猛的捂住了嘴。
“这,这,母妃,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母妃的另一侧脸上,颧骨下方到下颌处,乃至脖颈上出现了一大片圆形红色的水泡,有的地方水泡破裂,出现了一片一片就像是鱼鳞一样薄层鳞屑,又红又白,看上去触目惊心。
“吓到你了吧,当初还没这么严重的时候,也吓到了你的父皇。”
贵妃眼神黯淡了下来,宫中的娘娘们说白了就是以色侍皇帝,想要得到经久不衰的恩宠,这张脸甚至比这条命还要值钱。
“母妃,这种情况多久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难道就没有人医治好吗?”
“拖拖拉拉也一个多月了。”
贵妃叹了口气。
“该喝的药,喝了吐,吐了喝,可这脸上,眼看着要好了,可瘙痒难耐的时候,用手一抓,又成片成片的起来,让人恐惧不安。”
“太医院的人说,这东西能过气给别人,因此,你父皇已经很久没有去母妃的寝宫了。”
贵妃说着,又黯然神伤了一阵子。
“哼,父皇竟也是这般薄情之人。”
“云儿,不许胡说。”
贵妃吓了一跳,忙厉声制止了一句。
“你已嫁做人妇,有些话不许胡乱说出口,小心祸从口出。”
“何况,你父皇也并未薄情之人,只是作为一国皇帝,这种能过气的病症还是少沾染上为好。”
“而且,你父皇已经派人去寻药神医了,听说那药神医专诊治疑难杂症。”
云语瑢撇了撇嘴。
“那父皇可有寻到药神医了?”
“还没有。”
贵妃摇摇头,如若寻到了药神医,她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到中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