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多远的二人听着从正厅里传出的动静,默默的抽了抽眼角。
“云旭还真是单纯啊。”凌若夕幽幽说道,她真心不明白,一个大老爷们,是怎么被她儿子给糊弄住的,而且,她心裏这自豪的感受又是为毛?
云井辰呵呵强笑了两声,“是啊,的确够单纯,缺练!”
“我开始为他默哀了。”他这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代表着云旭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好过,凌若夕没有始作俑者的负罪感,而是耸耸肩,继续往院子里走。
“小白他打小就这样?”这是藏在云井辰心裏许久的疑惑,一个不足六岁的孩子,究竟是怎么长成这副德性的?
这小时候便如此爱敛财,将来长大之后那还得了么?
“你对我培养出的儿子很有意见?”凌若夕漠然睨了他一眼,语调平平,但却莫名的让人有种危险感。
云井辰急忙摇头,他是傻了这时候才会点头。
“哼,这世上谁都有可能背叛他,伤害他,唯有银子不会。”凌若夕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双手背负在身后,背影略显冰寒。
“这算是经验之谈么?”云井辰驻足停在原地,目光幽幽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低语道。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种话?要经受过多少次的背叛,多少次的伤害,才能够看明白,说得这般不在乎?
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抽痛,铺天盖地的怜惜如同潮水,溢满了他的心窝,云井辰带着宠溺且无奈的笑,摇摇头。
不管是谁伤害了她,如今他在,哪怕她不相信,他也会做到让她相信,这世上,还有比银子,更加忠诚,更加可靠的存在!
想通了这一点后,云井辰的心情瞬间大好,嘴角的微笑多了一分释然,一分坚决。
云族的店铺全数停业,并且在朝廷大力度的排挤与打压下,没有做任何的反抗,退出南诏,这本该是南宫玉极其想要见到的场面,但事情的发展,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出乎人的意料。
云族的产业在南诏国根深蒂固,突然间被朝廷连根拔起,以其为生物链的商人纷纷叫苦,怨声载道。
煤矿、饮食、青楼……种种产业没有了供货商,没有了最大的提供者,连带着引起各地店铺难有货源的连锁反应。
商人们囤积的货物被百姓一抢而空,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供货的人,以至于只能被迫停业。
南诏国内,民怨开始沸腾,起初只是民间的一些老百姓,而今,还加上了快要失去生计的商人,甚至就连各地方的员外,也加入其中,他们写着万民书,送往京城,请求南宫玉停止这自掘坟墓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