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真的!他们真的吓到尿裤子了。”
“天哪,云族的人原来也会贪生怕死啊。”
从人群里传出的惊呼声,让四名长老的脸色愈发阴沉,似那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诡异至极。
“二少爷,还是先把宾客清除掉吧,接下来的事,是我们云族的私事,不适合向外人透露。”毕竟,他们始终是要离开云族的,万一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那云族的威名岂不是要颜面无存了?
云井寒犹豫了几秒,看了看被困在结界中,此刻正朝深山挺进的一行人,终是点头:“好,立即将宾客疏散,警告他们,若是胆敢泄漏今日的事,便是与云族为敌。”
四名长老心裏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相信,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和第一世家作对,将是怎样的后果。
指挥着门人,将看戏看得正在兴头上的宾客驱散,他们态度倨傲的下达了逐客令。
“凭什么你们想让我们走就走,要我们留就留?就算是第一世家,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有宾客横眉怒目的叫嚣道,对云族霸道的行为,很是不满。
明明是他们发了请帖,请他们前来观礼,结果却被告知,这只是一场局,在交战时,他们不允许自己离开,可是现在,却要赶他们走,这是什么道理?
一人起哄,不少宾客高声附议,叫嚣声、质疑声,不绝于耳。
凤奕郯搂住侍妾的腰肢,飞身从殿宇顶端落下,“王爷。”
北宁国的士兵急忙朝他走去,将他护在中央。
“这场戏很精彩,既然戏已经结束,本王也不便久留,告辞。”他略一拱手,不卑不亢的向云井寒辞行。
至于凌若夕的生死,呵,如今又与他何干?
不愿承认心头那丝异样的情绪,是因为喜欢,凤奕郯逼迫自己离去,以为这样,就能够证明,他对凌若夕并无半分男女之情。
但若不是心裏有鬼,他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来试图证明,安慰自己呢?
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好,请王爷慢走。”云井寒做足了礼数,有凤奕郯带头,不少从激动中清醒过来的宾客,在权衡利弊后,终是忍下满心的不悦,带着一脸的怒容拂袖离去。
很快,威严、宽敞的空地,便只剩下云族与还未离开的南诏国使臣。
云井寒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似是领头人物的衞斯理身上。
“衞大人,你这是打算继续留下来吗?”他率先出声,嘴角挂着一抹客套的微笑,但那双眼,却是冷的。
衞斯理犹豫的朝身后一身侍衞打扮的南宫玉瞥了一眼,按照他心裏的想法,他们理应尽快离去,不要牵扯到云族与凌若夕之间的恩怨中,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会认同他的想法了。
心头幽幽叹息一声,“二少爷,不知我们是否可以留下来旁观?”
云井寒微微眯起了双眼,狭长的眼眸透着些许狠厉、阴凉的寒光,“哦?”
他高深莫测的视线从衞斯理身上挪开,转移到他身后的南宫玉身上,虽然此人只是一名侍衞,但以衞斯理方才下意识去询问他的动作来看,只怕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