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娘娘。”身后,忽然有急切的声音传来。
凌若夕脚下的步伐骤然一顿,转过身,就见到衞斯理一路疾跑冲下台阶,到底是文人,才跑了几步路,气息就开始絮乱了。
“什么事?”她淡漠的问道,心底已对衞斯理追来的来意,猜到了三分。
“我们能不能单独聊聊?”衞斯理偷偷看了眼她身边的众人,提议道,毕竟有些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
暗水皱了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说的?我们和凌姑娘之间没有秘密。”
妈蛋,凭毛要把他们排到外边?不知道他们是自己人吗?
衞斯理尴尬的动了动嘴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小白,你跟着他们找地方玩会儿,我待会儿去找你们。”凌若夕挥挥手,默许了衞斯理的请求,立马就接收到了暗水等人幽怨的目光,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似的,看得她嘴角直抽。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去赴死。”
“呸呸呸。”凌小白冲地上啐了几下,“娘亲不许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去吧。”凌若夕没理会他的话,语调不重,但话语里的固执与坚定,却让众人只能妥协,一个个慢吞吞的离开了这片地,心裏别提有多不爽了。
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艾青石路上后,衞斯理才暗暗松了口气,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过御花园,最后在御书房内停下,进屋前,衞斯理还特地确定了一下外边没人后,才将房门合上,屋子里的光线骤然间变得昏暗,凌若夕扫了眼前方那把金灿灿的龙椅,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心头有些感慨。
终究是物是人非么?
她至今还记得,南宫玉坐在这裏时的样子,但龙椅还在,可人却早已踏上了黄泉路。
“娘娘?”衞斯理奇怪的看了眼不声不响的凌若夕,低声唤道。
她迅速回神,下颚轻轻一抬,“你想说什么事?”
她刚才不还一副沉思的模样么?怎么一眨眼,就变了副脸色?衞斯理在心头暗叹,女人的情绪就像入秋的天,变幻莫测,虽然心裏不断的腹诽着,但他的脸上却不露分毫,谦卑的朝凌若夕拱手:“娘娘,请你详加考虑方才微臣在朝堂上提出的事,如今的南诏不能少了娘娘的把持啊。”
他极力想要游说凌若夕,答应接管这个国家,从能力、威望各方面来看,只有她才是上上之选。
“不要,太麻烦了。”凌若夕果断拒绝,“我只答应帮你驱逐外敌,这个要求不在我们的交易中。”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背负上越大的责任,就越受束缚的道理,再说,南诏的生死存亡,与她有关系吗?她之所以出手平息战乱,不过是因为她和衞斯理各有所图。
衞斯理面色一暗,偷偷抬起眼皮,窥视到她脸上的坚定之色,一咬牙,膝盖顿时软了下去,直挺挺跪倒在凌若夕的面前,“娘娘,南诏的局势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今虽说解决了外敌,但朝廷上却拉帮结派,如果这时候没有人站出来,迟早会演变成内乱,到那时,南诏就真的会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