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小的要求,云井辰并未拒绝,在小一离去时,刚好和回来的凌若夕母子撞了个正着,他吓得三魂没了六魄,手里的手札差点掉到地上去。
“你看到我怎么跟看到鬼似的?”凌若夕困惑的皱起眉头,总觉得小一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躲躲闪闪的。
她心头微微一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没,没有。”小一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害怕自己的隐瞒,会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埋着脑袋,抱着手札就从凌若夕的身边小跑着离开,没有和以前一样,留下来同她聊几句。
“越看越奇怪。”凌若夕狐疑的眯起了眼睛,抬脚走入寝宫,云井辰正坐在她的专属座位上,悠然饮茶。
她双手环抱在身前,睨着这姿态闲适的男人:“你和小一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然,他的转变怎么会这么大?而且十分的可疑。
云井辰抬起眼皮,“本尊和他除了交流病情,还能谈什么?”
“只是这样?”凌若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仔细的审视过他的神色后,她勉强选择了相信。
“最好真的只是这样。”不然,她会让他知道欺骗她的代价。
京城内,有关云井辰和凌若夕在一起的传言愈燃愈烈,百姓们在八卦的同时,还替他们想象了无数种版本的故事,什么青梅竹马,却被先帝南宫玉横插一脚,现在重归旧好,什么一见锺情,展开剧烈追求……总之,这些故事五花八门,小丫听得不亦乐乎,她特地将这些版本的故事情节写在了信笺内,然后飞鸽传书送到凌若夕手里。
当她看见这些毫无逻辑,全靠想象的故事时,面部忍不住抽动了几下,随手扔给一旁正在喝药的云井辰:“你自己看看。”
真不知道这些古人哪儿来这么多的八卦兴趣,他们就闲着没事干吗?非得八卦她的生活?
云井辰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口中还溢出几声轻笑。
“有这么好笑吗?”凌若夕蹙眉问道。
“本尊只是觉得这些人很可爱,若夕,他们是敬仰你,才会把最美好的故事套|弄在你的身上。”云井辰解释道,他在京城躲藏了这么久,是亲眼看到过,这些百姓,对凌若夕的崇拜与尊敬有多狂热。
他们几乎把她当作了心目中的英雄,当作了南诏的保护神,甚至可以说,她的存在已超越了皇室,凌家在皇权之上。
“我一点也不想要,帮南诏只是和衞斯理的交易,仅此而已。”凌若夕摇摇头,旁人的非议,旁人的憧憬,都不是她所关心的,“你这药喝了两三天,有没有感到伤势有所好转?”
这药是小一在钻研了老头留下来的手札后,为云井辰开的方子,听小一说,应该有用,是调理身体的良药。
“已经好很多了。”云井辰慵懒的斜坐在软塌上,将喝光的瓷碗,扔到一旁,“你没发现最近本尊病发的时间很少吗?”
凌若夕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眸光蹭地一亮:“所以,你的伤正在慢慢的好转咯?”
“恩。”云井辰微微颔首,她的喜悦是那样的明显,她的快乐,是那样的刺目。
呵,就算将来她知道了真相,要恨自己,那也值了,至少这一刻的她,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