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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季维紧拧着眉头,眼神落在尤金斯。阎身上,深邃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雅心里急跳。
不是因为掐在自己喉咙口的那只手,而是因为宁季维。
原本将自己的状况告诉宁季维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自己,可是这一瞬,她分明看见宁季维身上的负担更重了。
“不,不要跪!”乔雅惊呼出声,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掐在她喉咙口的那只手却蓦然收紧,紧紧扼住了她的呼吸。
“唔……”
乔雅只来得及痛呼一声,便狠狠皱紧了眉头,脸色痛苦。
尤金斯。阎低头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眼神玩味。
他生平最爱游戏,其次就是欣赏别人的痛苦,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就如此刻,束手无策的宁季维还有脸色痛苦的乔雅,都让他的心情极度愉悦起来。
但他可不喜欢一个话多的棋子……
“雅儿,虽然我很疼你,可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他贴近乔雅,呼吸凑在她耳边轻轻道,“如果你要是一直挑战我的底线,败坏我玩儿游戏的乐趣,那我可就只能对你更凶一点了……”
即使已经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可听见这样的语气,乔雅还是忍不住僵了一瞬。
虽然尤金斯。阎的声音犹带着笑意,听起来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让人觉得惊悚,就像是一个人临死前听见的死神拖着铁链朝她走来的声音,恐怖又冰冷。
尤其他的手只要再稍微使点儿劲儿,就能随时结束掉她的性命……
不能怕……
乔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直待在这人身边为的不就是最后的这一刻吗?
她冷冷瞪向他,一双大睁的眸中有恨,有伤,纠结缠绕,没有头绪……
“就像你对待娑罗和蒋如沫那样,是吗?”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费力地冷笑一声,出口的声音沙哑而尖利。
尤金斯。阎手一顿,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绷紧了唇角,蹙眉盯着乔雅那双充斥着控诉和泪水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一些。
这是他从不会干的事情,他绝不会让自己的棋子如此不听话,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手就是这样松了下来。
下一瞬……
乔雅猛地抓住了他控制自己的手,趁着身旁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重重在他虎口处咬下……
血腥味混合着鲜血的铁锈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口鼻……
她紧闭着眼,皱紧眉头,更加用劲地狠狠咬了下去。
“嘶!”
尤金斯。阎眼神一冷,倒吸了口凉气就准备把手抽出来。
只是他这一抽,分毫没有抽动,反而牵扯着让乔雅咬得更深了。
他低头看着像对待死敌一样拼命咬着他的乔雅,眼中刚刚升起的那抹复杂慢慢地消散成了一缕又一缕青烟,然后最终飘散地无影无踪。
心里那丝奇怪的异样也全部归于冰寒之下,再无一丝露出的可能。
“雅儿……”
他喃喃出声,眯眼看着身前的人,手也不抽走了,就那么低头看着。
任凭乔雅将她的牙齿刺入自己的手背,看着鲜红刺目的血从他的手上蔓延到她的唇,最后顺着她的下颌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