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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此事还有补救的余地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并未回头,他嗓音清冷地询问起身后某个坐在餐厅,正慢条斯理地品红酒的家伙。
男子话音刚落,品酒的男子就微微勾了勾唇瓣,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谁也不知道此刻男子到底在琢磨什么,很快,他就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声线低沉道,“江羽墨,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看来我还是太高看你了。”
江羽墨一听身后之人的话,俊脸表情当即就迅速地阴沉了下去,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更是寸寸收紧,显然被激怒了,只见江羽墨猛地转过身来,鹰隼如炬地盯着嘲笑自己的男子,语调不善道,“诸葛无忧,你有有什么资格挤兑我,你若是真有本事,也不至于到如今都一事无成了。”
原来跟江羽墨在他的住处见面的不是旁人,正是诸葛无忧,至于两人到底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就无人得知了。
江羽墨这话一出,诸葛无忧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愠怒的神色,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雪白墙壁上的不规则挂钟,而后扭头看向不远处,某个表情不悦的江羽墨,想了想,再度轻启薄唇道,“是啊,我的确是败了,而且还败得一塌糊涂,但你呢?你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啊,眼下拱北的形势越发复杂,你我都无从着手,甚至有被边缘化的迹象,看来这个决策终究还是失效了。”
诸葛无忧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很是云淡风轻,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到底有多挫败,又有多怄。
诸葛无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眉眼之间的冷意更是让人无从忽视。
诸葛无忧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如同密集的鼓点砸在江羽墨的心上,江羽墨脸色越发阴郁,他伸手按捺着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想了想,而后就快步朝着餐厅走去,很快,江羽墨就走到了诸葛无忧对面,他动作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而后目光如炬地盯着薄唇含笑的诸葛无忧,直奔主题道,“我们也没必要打哑谜了,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羽墨问得很直接,他也不愿意再将时间浪费在诸葛无忧身上了,毕竟如今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倘若再磨蹭下去,恐怕黄花菜就真的要凉了。
这么一想,江羽墨当然不会再让诸葛无忧躲躲闪闪了,他需要从诸葛无忧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一个绝对不模棱两可的答案。
江羽墨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严肃,显然是不容许诸葛无忧再顾左右而言他了。
江羽墨话音一落,诸葛无忧就冷哼道,“到底是我在打哑谜,还是你没跟我说实话,事到如今,你也没有将你的计划和盘托出,江羽墨,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在你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前,我也不会将我的底牌露出来,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跟我合作的诚意,大家这样无非就是消磨彼此的时间罢了。”
诸葛无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就直接吐槽起江羽墨来。
诸葛无忧这些日子虽说跟江羽墨之间的来往也不算少,可实质性的进展却谈不上,诸葛无忧为此也很是恼火,心里对江羽墨同样很不满,这会儿,既然江羽墨敢于冲他发难,诸葛无忧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反击’的机会,。
一听诸葛无忧这话,江羽墨眉头也快要打成死结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就再度跟诸葛无忧说道,“我原本是想要联合司兰夜的力量,可问题是司兰夜却过快地失了势力,我不得不另辟蹊径,但眼下这个卢四海一看也不是那种容易让人拿捏的家伙,倘若我们这个时候冒险,,恐怕也是得不偿失,鸡飞蛋打,你问我的计划是什么,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计划,因为拱北的局势瞬息万变,任何计划都派不上用场。”
江羽墨内心的挫败可想而知,他耗费了巨大的精力,这才避开耳目,来到了拱北,可最终的‘收益’却让江羽墨很不满,再加上眼下拱北的形势一天天变化,江羽墨甚至产生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江羽墨知道,倘若他没办法进入踏入那个正确的‘频道’,恐怕就真的只能跟那些利益失之交臂了。
这并不是江羽墨愿意看到的,可江羽墨又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另一个突破口,这才让局面越发对他们冥门不利。
江羽墨说这话的时候,俊脸表情看上去很是诡异,黑眸之中的阴翳更是让人无从忽视,诸葛无忧并没有第一时间正面回应,只是眸光幽幽地打量着江羽墨,显然也在权衡着江羽墨的话,似乎对江羽墨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江羽墨自然也察觉到来自诸葛无忧的不信任眼神,原本江羽墨还打算再跟诸葛无忧解释什么,可最终他还是将临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只是安安静静地瞪着诸葛无忧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餐厅里面的气氛也显得很是诡异,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不适感,谁也不知道这会儿两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最终还是诸葛无忧再度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沉默,他那高大的身躯斜倚着梨花椅,脑海思维高速运转,想了想,诸葛无忧就如此跟坐在自己对面的江羽墨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也不难,如果你愿意信任我,我们就能跟殷辰联手,你难道忘记殷辰这号人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