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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四海突然来司兰夜这里,而且还当着司兰夜的面,提到了南齐靖烨的事,甚至还向司兰夜强调自己跟南齐靖烨的死没关系,本来就让司兰夜觉得匪夷所思。
眼下司兰夜的实力大不如前,地位也大不如前,不管卢四海跟南齐靖烨的事有没有关系,其实都没必要特意跟司兰夜解释,而且司兰夜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正是因为这些都解释不通,所以司兰夜越发觉得卢四海的行为不合常理。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司兰夜也不会随便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也担心卢四海给他设圈套。
就在司兰夜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卢四海的轻笑声,卢四海再度走到沙发前坐下,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司兰夜,想了想,很快,卢四海就再度开口道,“司兰夜,我其实知道你跟洛轩昂之间有来往,我更加知道,一开始你接近我,也只是‘刻意为之’罢了,或者我应该说,这是你跟洛轩昂之间的密谋。”
说起密谋二字的时候,卢四海刻意加重了语气,眉眼之间的阴翳更是让人无从忽视。卢四海虽然嘴角依旧带着笑容,可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卢四海当着司兰夜的面,直接提到了洛轩昂,而且谈及洛轩昂的时候,卢四海也是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可想而知,他已经掌握了某些实质性的证据,不然也不会这样跟司兰夜说了。
司兰夜本来还在琢磨着卢四海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来找他,猛不丁地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也跟着一沉,一抹不祥的预感更是充斥在心间,也让司兰夜有些心生忐忑,但司兰夜还是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什么话都没说,薄唇都快要抿成一条直线了,只是硬着头皮,迎着卢四海那满是探寻的目光。,
司兰夜当然不会亲口承认,不管卢四海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也不管卢四海究竟是为了何种目的而来,反正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承认跟不承认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司兰夜依旧不吭声,卢四海也没有在意,他只是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而后再度跟司兰夜说道,“我知道这些,你也不用太意外,实话跟你说,司兰夜,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信任过你,当然更加不会信任洛轩昂,洛轩昂跟我之间的仇不共戴天,你又跟他来往过密,你觉得你的‘投诚’,我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吗?我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洛轩昂同样也不是傻子,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因为当时需要跟你们虚与委蛇罢了,所以也不能拆穿,不能说破,就这样彼此防备着相处就好。”
卢四海倒是一个直接的人,他当着司兰夜的面,再度剖析起自己的内心世界来。
当然卢四海一并也提到了洛轩昂,说起洛轩昂的时候,卢四海脸色依旧各种难看,从卢四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跟洛轩昂之间的矛盾肯定是无法调解了。
卢四海这话一出,司兰夜眉头也跟着狠狠地皱了皱,他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只见司兰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就抬步朝着靠窗的单人沙发椅走去,司兰夜解开中山装的扣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冲着他,似笑非笑的卢四海,而后嗓音清冷道,“这里也没有旁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日一生招呼都不打,直接来我这里,而且一来就跟我强调说,南齐靖烨的事跟你没关系,虽然我还是有些理解不了,但眼下上面那帮人应该也没人会直接拿南齐靖烨开刀吧,一个早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的人,死不死,意义其实也不大,可偏生这个时候,南齐靖烨还是出了事,既然正规的渠道,解释没有任何作用,那么我就只能走走别的‘捷径’了,之前南齐长郡不是也出了事,到现在都还没能苏醒,而濉河集团的总裁钟宏宇尽管已经被判定只是过失伤人,可濉河集团的股价已经暴跌了,就算之后钟宏宇可以无罪释放,我相信濉河集团估计也元气大伤了,所以说南齐长郡的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想要对付濉河集团的人设的局,却偏生最后是将你给拉下了水,我倒是知道,南齐长郡的事跟你没关系,毕竟以你的手腕,你不会干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我也大概能够猜到究竟是谁设计了这么一个局,来对付你,不过南齐靖烨跟着出事,倒是也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事到如今,我也没能琢磨明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对付南齐靖烨,南齐家族不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风一吹就能倒,又何必再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司兰夜也没有再藏着掖着,他索性当着卢四海的面,直接提到了南齐家发生的事情,当然他重点强调了濉河集团的总裁钟宏宇,说起钟宏宇的时候,司兰夜的表情看上去也显得很是耐人寻味。
司兰夜之前就有在调查此事,当然也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所以司兰夜很清楚,南齐长郡的事并不是卢四海折腾出来的,可卢四海后来的选择也显得很是古怪,既然自己可以调查出真相来,没道理卢四海就不行,可卢四海却没有发难,也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就让众人如此误会着,哪怕上一次在一号办公厅,大家已经为此起了不小的冲突,卢四海依旧没有态度激烈地反驳,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话,而后就离开了。
司兰夜越想越觉得卢四海这人让他看不透,因为卢四海从来都没有按照正常套路出过牌,无论怎么看,司兰夜都觉得此事不对劲。
既然司兰夜将话题都摊开了,卢四海也不好再否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斜倚着沙发,语出惊人道,“当你明知道这是局的时候,就没必要再费心解释了,因为聪明的人有很多,他们不是不清楚真相,只是习惯地想要保持沉默罢了,因为沉默真的可以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好处,沉默是金有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当你身处这样的圈子时,不管你接不接受,有些东西你也只能接受了,所以我不去辩解,因为愚蠢的人不值得我辩解,聪明的人又不需要我解释,大家不过就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为了自己谋取福利罢了,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卢四海倒是很豁达,他将一切都看得很透彻,他这番话让司兰夜脸色一变再变,眉头更是狠狠地皱起,司兰夜眸光锐利如刀地打量着卢四海,好半晌都没有开口,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